車門重重甩上,一聲砰響將所有聲音嚴絲合縫地隔絕在外。
溫綏還在想等會要不要吃小龍蝦,她要治病忌口大半年,嘴裏清淡的一點味沒有,好不容易逃離了姚千調跟柳如嵐的“監視”自然要敞開肚皮吃。
可沒等她想好吃哪家,鋪天蓋地的吻驟然間落下,她被推搡按壓在後座寬大的椅背上,猝不及防被偷襲了。
“嗯哼,你幹...”
她未出口的話全被盛祁宴堵在兩人相貼的唇齒間。
盛祁宴摩挲著她溫軟如軟糖的唇瓣,含糊不清地:“當然是,幹姐姐你了。”
他輕車熟路地撩開他前不久才整理好的衣襟。
炙熱滾燙的呼吸打在她脖頸前,他牙齒咬住她連接在精巧鎖骨上的那點嫩肉細細磨著,想發狠,又怕弄疼她,隻能克製著力道慢條斯理地啃。
“我好想姐姐啊。”
邊咬她還要邊說著黏膩纏綿的話,溫綏被他一番動作弄得忍不住往後退,忽然間被他碰到某個點,她條件反射的往上一彈,卻奇異的沒撞到頭。
她皺著眉,迷迷蒙蒙地抬起臉,腦海中晃神地想,這車頂怎麼那麼高?
“姐姐。”
盛祁宴不滿她的走神,重重的在她細軟腰間揉了一把,掌心觸感細膩軟滑,他呼吸有片刻不暢,沾滿情.欲的低啞聲線鑽進她耳朵裏,“想什麼呢?嗯?”
今晚原本隻是打算碰碰運氣,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碰見她,他就算是遠遠看一眼也能滿足。
當她朝他勾起那個熟悉動作時,他體內沉寂已久的肌肉記憶瞬間被喚醒,從那時他就知道,他栽在了這棵叫溫綏的樹上。
沉淪在她製造的迷離夢境中,脫離本來按部就班的軌道,從此人間盡頭與地獄相連,他心甘情願。
溫綏不說話,她雙手插進他短硬的發絲間,一遍一遍的揉搓著,像揉某種動物的腦袋,眼尾似氤氳著一抹旖旎的紅,像個偷吃人心的妖精。
盛祁宴也不用她回答,他將人困在胸膛與沙發背的縫隙間,呢喃著她的名字,一聲重過一聲。
“歲歲。”她的小名剛叫出口,他就紅了眼圈,口唇顫抖著,內心跌宕起伏,攢了將近一年無數想要問出口的話到唇邊,竟是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盛祁宴停了動作,埋首在她頸側,死死咬著她那塊肉不肯鬆口,仿佛隻有她痛了,才能感同身受他的不舍和執念。
溫綏痛到秀眉蹙起,她抓著盛祁宴頭發的手不自主用力,瑩白的臉被周身升騰的熱氣熏得透紅,她慢慢往後躲了躲。
他卻速度更快地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回原位。
“溫綏!”
溫綏背脊微微一僵,他直接將人抱起放到腿上,初時她穿著大衣沒感覺到,上手抱了才驚覺懷裏的人竟然瘦了這麼多,細骨峋弱,輕飄飄的沒多少重量。
事實證明他在麵對溫綏時沒有任何冷靜可言。
“你躲什麼啊?”他撫摸著她背後突起的那扇蝴蝶骨,聲音似摻了沙的艱澀滯啞,“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你躲什麼?”
溫綏被他抱在懷裏,格外滾燙的溫度炙得她忍不住揪緊他的衣領,凝視著他的眼睛,歎息一聲,“沒躲。”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