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城約見溫綏的地點定在最近在帝都權貴圈內一家新熱起來的法式西餐廳裏。
優雅的環境伴隨著浪漫抒情的爵士樂,溫綏明麵上裝著很認真的樣子在聽對麵男人絮絮叨叨用特殊腔調介紹自己,耳朵卻心不在焉的聽著歌。
見和自己相親的女士似乎在出神,唐凱城滔滔不絕的嘴巴僵了瞬間,繼而和她一樣側耳傾聽,而後輕聲問:“溫小姐很喜歡這首《I
Fall
in
Love
Too
Easily》?”
溫綏這才緩緩轉過臉,正想開口,唐凱城就趕在她之前繼續,“Chet
Baker的演奏我也很喜歡,他...”
又開始了。
溫綏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囉嗦到這種地步,但她表麵功夫足,哪怕不喜歡對方,也端莊沉穩的坐著,直到服務員上菜,唐凱城才意猶未盡的收聲。
臨到最後他還要就著那位演奏家的平生感慨幾句。
溫綏淺淺點頭應著。
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中途唐凱城接到一個電話,他看到顯示屏上的號碼臉色微微變幻,像是驟然被人窺見了不可告人的隱秘,眼神有瞬間的慌亂和跳動。
他跟溫綏告罪一聲率先離席。
溫綏姿態得宜輕笑著說了聲“沒關係”。
在他離開後,她不緊不慢地轉過頭,恰好看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看臉,起碼跟唐凱城有三分像。
兩人氣氛微妙,男人還試圖去碰唐凱城的手,被他頗為羞惱的避開。
溫綏搭在膝蓋前的手輕輕劃了兩下腿,嘴角漾起細微弧度,瞳孔是如打翻了墨水般深濃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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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凱城再回來時明顯心事重重,溫綏隻當不知,跟寇思靖商量好的時間已經到了,她詢問唐凱城還要不要去看電影。
很奇怪,一開始對兩人去看電影興致勃勃的唐凱城在她問完後,像老鼠碰到貓般迅速跳起,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過大又忙不迭著急擺手,“我、我還有點事,下次可以嗎?”
溫綏十分善解人意,“當然。”
唐凱城對於她的大度,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心底隱隱覺得愧疚,便提議送她回家,溫綏婉拒了。
兩人在地下停車場分開,唐凱城臨走前還相當滿意的誇讚她一番,還說回家後會盡快讓母親到溫家相談。
溫綏笑容滴水不漏的回答:“好的。”如果你有機會的話。
唐凱城驅車離開,隨著他一起走的,還有一直在溫綏眼角餘光裏監視著一切的私家偵探。
她揉了揉笑了一中午有些僵硬的嘴角。
麵無表情地從包裏翻出顆糖剛開始拆,手臂驟然被一隻手握住往後拽去,她身體猛地一轉,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旁邊車身上。
後腰砸到某個堅硬凸起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眉梢蹙成小山丘,手中糖果早在變故來襲時抖動掉落,這會已經被甩出去兩米多距離。
她看著髒掉的糖果輕嘖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麵前驟烈的吻迫不及待的落下。
熟悉清涼的味道包裹在周身。
盛祁宴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脖頸,像一條被窺視覬覦所屬領地的惡狼,渾身散發著野蠻強勢的侵略氣息。
他吻得毫無章法,完全是按照心中所想動作,凶狠的對那片歸屬他的唇瓣攻城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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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快大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