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和月色私奔(1 / 1)

盛祁宴哪怕背著人也跑得飛快,他奔跑在逐漸亮起光的莊園大道,路上吵鬧喧嘩,風擦過他的臉頰揚起額前碎發,露出捂在耳朵上的兩隻手。

“別回頭。”

溫綏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被呼嘯而過的風割裂得支離破碎。

警報聲似乎是從遙遠的時空之外傳來的,身後的腳步忽近忽遠,混著那句話鑽入耳蝸深處,偶爾應和一兩聲不知名的鳥叫蟲鳴。

盛祁宴飛馳在黑與白分明又交錯的大道之上,沐浴著霜冷的銀色月華,背著愛人進行一場鐫刻滿自由的私奔。

時間和空間仿佛在這一刹被利刃劈成兩半,他是流浪在宇宙中的無名野草,背著他心愛的精致玫瑰,在現實與童話間無盡穿梭——

慌亂、迷茫、心驚,全都交織成驟烈起伏的奏鳴曲。

不知道跑了多久,饒是盛祁宴體力優越也跑得小腿酸軟,但他仍舊強撐著繼續跑,後背背著一個溫綏,眼前是清冷淺薄的銀輝。

他覺得一切再好不過了,就這樣背著溫綏沒有盡頭地永遠走下去。

溫綏聽著警報聲漸行漸遠,她開口,表情麻木地,眼眶卻蔓上一層委屈的紅,拚著最後一股勁說:“不要留在帝都,去S市。”

說完,她就徹底陷入黑沉的昏迷。

-

早上十點半火車抵達S市,像是專門為了迎接這對戀人,老天爺安排了一場大暴雨,盛祁宴扶著溫綏出來的時候劈裏啪啦的兜頭潑下來,他趕忙用外套遮擋在她頭頂。

氣流猛地倒灌進身體,溫綏冷得一哆嗦,下意識往盛祁宴懷裏鑽,卻睜開疲憊不堪的眼睛,露出那雙深邃黑亮的眸子。

S市比她想得冷,她身上裹著盛祁宴的外套,摔斷的右腿隻做了簡單處理勉強能走,因此隻能依靠盛祁宴來引路。

他們坐火車來的,溫綏的傷導致她沒辦法乘坐飛機,隻能選擇速度較慢的火車,以至於他們在路上整整耽擱了大半天。

所有壓抑跟沉默都跟火車鳴笛聲一起甩在腦後,她目光緊緊凝視著過路看過乏味的風景,心底卻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跟快意。

溫綏傷口很痛,估計是發炎了,她硬生生吊著一口氣,跟盛祁宴跑到了撐在她所有期望跟願想的城市。

分秒之差逃出生天,兩人渾身上下就隻有兩部手機跟錢包,但好在這裏有熟悉的住處,打個滴滴就直接開往銘鼎公寓。

溫綏大病未愈,躺倒沙發上隻說一句“打電話給鄒忠渡”就暈了過去。

盛祁宴連忙幫她做緊急處理,解鎖手機找到鄒忠渡電話打過去,三言兩語講完經過就繼續去處理溫綏。

房間因為很久沒人住也沒人打掃,到處都落著一層灰,他隻能將溫綏暫時安置在沙發然後去整理房間,等收拾好房間抱溫綏上床時,鄒忠渡的電話隨之而來。

他跟秘書好像早就得到溫綏的交代,身後還跟著穿白大褂頭發花白的醫生,戴著口罩目不斜視,顯然是提前吩咐過不準多看。

但見到溫綏已然扭曲的腿,老醫生還是嚇一大跳,“這娃娃怎麼那麼能造,再晚點這腿就能直接截肢了...”

聽到截肢兩字,盛祁宴額頭青筋頓時突突跳動兩下,牽連一夜未眠的神經,臉色也跟溫綏一樣白了下來,幹啞著聲道:“請您一定要治好她。”

------題外話------

腦細胞死完了,S市跟帝都都不要代入現在的地圖,為了在這本書裏不是很必要的邏輯,還是得解釋下

記住,不要將小說代入現實!不要將小說代入現實!不要將小說代入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