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興邦,你還沒死。”霍昱東有些驚訝,忽而轉頭向秋闌珊遞去疑問的眼神,霍昱東眼裏雖滿是信任,秋闌珊心裏卻忍不住忽的一顫。
秋闌珊沒有說話,隻是往人群裏看去,張醫沒在現場。
“我當然沒死,我女兒的婚禮我怎麼也得來一趟的,順便讓在場的各位看看,你是怎樣利用公權將嶽父送入牢房,置我於死地的。”秋興邦眼裏看著濃濃的恨意,一步一步向著婚禮台靠近。
秋闌珊低著頭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秋興邦已經走上T台,離她和霍昱東不足5米遠。
“哦?是嗎?當年是我親手送你進的牢房,死刑已判你卻公然找人替死,現在再次出現說我陷害你,你這是質疑我還是質疑法律公正?”霍昱東不僅沒有後退,甚至往前跨了一步,迎向秋興邦。
聽完霍昱東的話,秋興邦停了腳步,站在霍昱東3米遠的位置,在婚禮台上直直與之對視。
台下是滿滿的賓客,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嗬,霍昱東,你身體裏滿是毒品,十年來不曾斷過,你以為拿法律壓我,我會怕你不成。”秋興邦冷笑。
“一麵之詞,天真可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霍昱東眼裏是深深的不屑,他吸毒,怕是秋興邦腦袋壞掉了。
“是嗎?珊兒。”秋興邦突然玩味的笑著,意味深長的看著霍昱東身後看不清楚麵容的秋闌珊。
秋闌珊緩緩從霍昱東身後出來,臉色因為藥物的折磨越發蒼白,配著耀眼的紅唇,高揚的下顎看著甚是動人。
“父親,你應該是搞錯了。十年前你串通獄友替死逃脫,今日在我大喜之日卻來誣陷我丈夫,因你是我父親我一再包庇你已經是大錯,現在,我也不能顛倒黑白再幫你。”手掌被秋闌珊深深的指甲掐的溢血,痛感刺激著她幾欲暈厥的神經,強撐著毅然與秋興邦對視。
這樣的秋闌珊讓秋興邦很陌生,十年來的折磨控製早已讓他習慣了秋闌珊的認命。加上三姑的彙報,秋興邦雖留了心眼,卻依舊相信這次秋闌珊不敢再背叛他。
可是,秋闌珊還是反了。#@$&
“秋闌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秋興邦咬牙切齒一步上前想給秋闌珊一巴掌,卻被霍昱東抓住手腕猛地一甩。
秋興邦險險穩住身形,不至於摔倒。再次看向霍昱東及他身後的秋闌珊,秋闌珊一步沒閃,秋興邦突然開始大笑。
宏厚的嗓音如驚雷般響起:“霍昱東已經毒入心肺,救無可救,就算我栽了,你們也得死!”
秋興邦摸出手裏的槍,示意黑衣人瘋狂的向婚禮台靠攏,企圖圍住霍昱東和秋闌珊。
秋闌珊早已看見人群後張醫帶著警察正趕來的身影,忽而一笑。%&(&
秋興邦持槍近在眼前,黑衣人可擋,秋興邦卻攔不住。
秋闌珊身體如飛蛾,毅然跨步到霍昱東身前,使勁全身力氣一個漂亮的上旋踢,“嘭!”槍被向上踢飛,驚響槍聲落入空中。隨即腿風一轉,對著秋興邦一個正踢,秋興邦被直直的踢下舞台,一時竟沒爬起來。
張醫趕到,警察加混在人群中的便衣迅速將秋興邦及眾黑衣人製服,看著秋興邦怒罵著帶著不甘,身影被押著漸行漸遠,秋闌珊終於支撐不住身體藥物的侵蝕,直直的倒了下去。
秋闌珊知道她這次應該是撐不過了,看著霍昱東近在咫尺卻越來越模糊的臉,秋闌珊眼角淚水肆虐,嘴角卻是甜甜的笑。
三姑給她藥的時候便說過,三記藥下毒,神仙命難尋。她又怎會給霍昱東吃。
秋興邦賭她惜命,十年折磨依舊頑強的活著,卻不知,她十年堅守隻為再看霍昱東一眼,再守霍昱東一段。
這一局,秋興邦輸了,秋闌珊卻也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