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亮二話不說,抱起柒柒上車,去往中國醫療隊。
醫療隊給柒柒化驗後確診瘧疾。柒柒半夢半醒間聽到醫療隊大姐說:“哎喲,打上擺子了。”
“嚴重嗎?”丁明亮對同胞很是關切。
“發現的早,開點藥吃個三天再來複查就行,問題不大。”
“好的。”
丁明亮裏裏外外跑著給柒柒辦完手續,又把她抱到車上開回宿舍。
柒柒覺得他跟天使似的,一會救她於色狼虎口,一會更救了她性命。
吃完藥後,柒柒感覺緩解了些,爬起來看看時間,便央求丁明亮送她去碼頭。
文嘉去發電廠找不到她的話,應該會去碼頭照常回島,柒柒想。
“不行,你的燒還沒退,怎麼能回去?這裏至少離醫療隊很近,半夜有個緊急情況也好處理。”
丁明亮拒絕了她的請求。
“明亮哥,求你了,實不相瞞,我這次是偷溜出來的,如果被盤古先生發現了,我會死的很慘。”
“不行,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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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如約去了發電廠,卻不見柒柒,她打聽一番後得知柒柒中午就離開了,便又去碼頭,還是沒找到人,手機又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在這種地方,一個女孩子該有多危險。
夜深,船員提醒文嘉該回去了,否則要耽誤正事了。
文嘉不安地踏上歸途。
回到島上已是第二天清晨,她下船後直奔實驗室,坐在門口等紀寒。
不多久,穿著一絲不苟的紀寒出現了。
“盤古先生,您吩咐柒柒去發電廠辦事,可是昨天中午她從發電廠出來後,就失蹤了,我找了一晚都沒找到人影。”
文嘉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說什麼?”紀寒不由擰眉,“我沒有安排她去發電廠啊!她不見了?”
“可是她有您的簽字材料啊,後勤部門也都據此給辦的手續啊。”文嘉越發感覺事情不對。
紀寒舔了舔牙槽,這個女人越來越大膽了。可是現在她失蹤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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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柒柒進入體溫忽高忽低的狀態,溫度降下來的時候,人還算有點兒精神,等一燒起來,又昏天暗地。
食堂阿姨對她照顧有家,端茶送水的,柒柒心中很是感激。
第三天是周末,丁明亮和工友們留在宿舍,柒柒的情況好了不少,可以下床到處走走看看。
小院裏,穿著隨意的工友們熱火朝天的。有的在踢球,有的在背英語單詞,有的在雕木頭。
無聊真能催人發掘自己的特長和愛好。
他們大多二三十歲,清一色的男人。
柒柒站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特別是正在雕木頭的丁明亮。
她走過去蹲下,他在用當地黑木雕麻將牌。
“黑木雕麻將,真是完美融合了中非文化啊。”
柒柒一邊讚歎,一邊拿起一隻“發”,雕得有模有樣,邊角打磨得亦很光滑:“明亮哥你的手藝真好啊。”
丁明亮笑笑,繼續手中的活。
“你們想玩麻將就買一副好了,為啥要自己雕這麼麻煩啊?”
“今年並網後,我就要回國了,正好趕上我媽六十大壽,她愛打麻將,我就想著送份有意義的大禮給她。”
“真有孝心。”
“主要在這邊夠無聊,下班後有大把時間,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等複查沒問題,你就送我去碼頭哦。”
“去了碼頭你也見不著你的人,上不了你的船,放你在那兒等,又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