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的開始,不同於她之前生長的環境,這裏有點像是中國的古代。但等她磕磕絆絆學會了這裏的語言文字,才知道這是個架空的王朝。她生於星辰國,四大門閥之一的夏氏的嫡出的唯一貴女,出身高貴,自然有數不盡的財富。但也是她夏氏門閥,在別人眼裏注定要衰敗的原因,因為夏氏嫡係,隻得一女,在星辰雖然女子也可繼承家業,但無法從政,隻有冊封,沒有實權,注定也隻會慢慢衰敗。
她因生的貌美,沒有幾人見過她的真容。所以星辰國,流傳著一首民謠。娶妻當娶夏氏女,榮華富貴都可得。容貌雖醜難見人,多娶小妾不吃虧。所以自從她十六歲及笄開始,提親的人數不勝數,為的都是她背後的夏氏門閥。
親事她爹娘已經跟她提了多次,但從母胎就帶著對時光的記憶的她,始種都沒有忘了她來這裏,就隻是為了完成使命。而她能做的隻是等。她爹娘,以為她瞧不上那些尋常人家的貴公子。心比天高,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隻是為了完成使命。
夏苒坐在亭子裏,看著池塘裏遊來遊去的魚。她覺著自己和這池魚也沒有什麼區別。她所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忽然間她眼前出現了一個麵板,上麵清楚地寫著,嫁給葉瑤遲。她整個人差點摔了個跟頭。
這葉瑤遲什麼人,星辰敵國滄海的大將軍。她一個敵國貴女,帶著萬貫家財嫁給,葉瑤遲?簡直癡人說夢。不說她爹娘反對,就是星辰的皇帝也不會讓輕易讓她嫁給葉瑤遲。
“小姐你沒事吧。”阿音看著夏苒關切地說道。
“沒事,就是,有點胸悶。”夏苒尷尬地說道。
“胸悶,好好得怎麼會胸悶,小姐要不要請大夫來幫你看看。”阿音著急地說。
“我就是心情有點不好,沒啥大事。不要緊。阿音,阿菊去前廳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夏苒問道。
“大概是有些事耽擱了吧。要不然奴婢再去前廳瞧一眼,再給小姐回個信?”阿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罷了、罷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本來議親的事夏苒並未放在心上,但是今日她收到任務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她總感覺一切皆有定數,就像她所在的夏氏,好巧不巧,她還是叫夏苒。這次議親,她怎麼著都不能成。
她坐上小驕子。不多時,她就被抬到了前廳,下人剛要請安就被她製止住。隻見前廳坐著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身上一襲白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用在那公子身上再合適不過。隻是她看著那少年,有幾分麵熟。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若雅表哥?”
“夏夏?”林若雅回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夏苒,隻是看著夏苒臉上的麵具,眼神一暗。“表妹這些年苦了你了。”
“夏兒又胡鬧,快些在你母親身邊做好。”言語雖有責怪,但聽得出來,夏父——夏南天並未真的動怒。
“夏兒和若雅也好些年不見了吧。”夏母林瀟瀟麵色和善地問道。
“是的姑母,自從若雅去海外求學,已有七年不見。”林若雅恭敬的回道。
“若雅已經長成偏偏貴公子,可惜我們家……”林瀟瀟看著夏苒故意話語一頓。夏苒的容貌有多驚人,夏父、夏母還是知情的,林若雅雖然算得上半個自己人,夏父和夏母還是不夠放心。
“姑母應該知道,我林家從不納妾,雖然不是什麼大門閥,護人一世平安還是可以的。”林若雅恭敬的回道。
其實夏氏人丁不夠興旺,還是因為夏氏娶了林氏之女。林氏自創建之時,秉承著永不納妾的傳統。娶林氏之女,必須入贅,如不入贅,也不可納妾。林若雅此番話,分明是拿著家族尊嚴發誓。夏南天和林瀟瀟簡單的眼神交流了下,夏南天滿意地點頭道:“好,我知道林氏一族一向重諾,夏兒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
“姑父放心。若雅自當傾盡一世護夏夏周全。”林若雅恭敬地起身抱拳道,
聽到夏南天和林瀟瀟就這樣拍版把婚事定了下來,夏苒整個人傻掉了。她自然知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還有使命在身,是不可能嫁給林若雅的。夏苒震驚之下,脫口而出道:“我不能嫁。”
林若雅看著夏苒有些震驚,臉上的和氣都差點掛不主,他不可置信地說道:“表妹,這是為何。”
夏苒立馬走下去,對著林若雅行了一禮,開口道:“我知道表哥是一番好意,林氏一族自古不納妾,如若娶妻定當是相陪表哥一世之人。我與表哥七年未見,表哥怎麼確信,夏夏是表哥想娶之人?”
“夏兒說地也有道理,不如若雅再思考些時日,與夏兒多相處下來,在做決斷也不遲。”夏南天開口打圓場道。
“是呀,若雅,我家夏兒從小嬌生慣養,你也知道夏氏的繼承人,會是夏兒。她脾氣大得很,行事切莫衝動,三思而後行。正好,星辰殿這幾日說要舉辦一個什麼才子佳人的詩會。到時候星辰的貴女與公子們都會前往,不如你與夏兒一同前去,也好做個伴?”林瀟瀟幫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