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和司徒承敘在凡界呆了半個多月。兩人在凡界不是喝酒就是聽戲。司徒承敘似乎特別喜歡戲文裏的曲目。更喜歡那些小說話本。司徒承敘每天都沉迷於才子佳人的戲碼。夏苒也不知道為什麼司徒承敘總喜歡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一日夏苒和司徒承敘像往常一樣,和司徒承敘走在來來往往熱鬧的長街上。雖然夏苒臉上蒙著麵紗,但因為司徒承敘俊朗的麵容,兩人走在街上也格外的矚目。
司徒承敘似乎還不怎麼習慣這樣的矚目,緊鎖著眉頭。他手裏的折扇,來回敲打著他的手心,似乎有許多心事不曾吐露。
“師兄,你來凡界多時可有感悟?”夏苒問道。
司徒承敘腳步一停道:“這凡界的人性,可真是醜陋呢。”
“師兄,你覺著人性醜陋,為何又喜歡看這些凡人寫的才子佳人,等等一切的戲文和書籍?”夏苒問道。
“我至今有一劫沒過。”司徒承敘道。
“可是情劫?”夏苒好奇地問道。
司徒承敘沒用回話,像是默認了一樣。
“師兄,整日看才子佳人的話本,也不會多出什麼經驗。我希望你可以明了經驗不是看出來的,是實踐出來的。”夏苒道。
“嗬,師妹又說寫胡話了,這些凡夫俗子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司徒承敘傲然說道。
“師兄,你喜歡雪嗎?”夏苒忽然間話鋒一轉道。
“嗯?”司徒承敘實在不明白夏苒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我們去北國吧,據說凡界中,北國的雪尤其的美。像是冬日裏播撒的銀光,”夏苒道,
“嗯……也不是不可以……”司徒承敘道。
“好,那我們這就去北國?”夏苒興衝衝地說道。
“我們找個商隊,花些銀兩,跟著一起去北國吧。”司徒承敘道。
“好。我這就去找。”說吧夏苒便興衝衝的去商行,去找去北國的商隊。
沒有幾天,夏苒便找到了合適的商隊。司徒承敘與夏苒一起坐在馬車上,不急不慢地趕著路。因為是商隊,行程並沒有特別快。一路上可以看著沿路的風光,聽著商隊,講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故事。講著沿途的風土人情。
平靜而快樂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沿途搶劫的強盜所破壞。
修真界不得擅自敢於凡界之人的事,尤其是生死。看著那些暴徒拿著刀劍一個一個的收著保護費。夏苒的手攥緊了不少。
司徒承敘看出夏苒的情緒波動,攥緊了夏苒的手,
看著那些強盜對於掏不出銀兩的商旅舉起屠刀的時候,夏苒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拔出劍來。正麵迎敵。
一身紅裝的夏苒,美如謫仙一般。
手中的劍很輕易的把那些土匪都收拾了。
看著夏苒出手,司徒承敘直接罵道:“你瘋了,你不怕天譴嗎?”
“師兄你為何要修仙?”夏苒張口問道,聽起來就像是車馬不相及的話。
司徒承敘沉默了,他似乎又是想通了一樣,開口道:“為了幻靈宮。”
“師兄,我們之所以叫正道,就是我們有自己僅有的道德底線和良知不是嗎?”夏苒道。
夏苒剛說完,隻見一個八歲左右的女童拿起地上的匕首直插夏苒的腰部。
那女童惡狠狠地對著夏苒道:“你這個魔鬼,你明明能出手救我爹娘,為什麼不救?”
看了看腰間的匕首,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被強盜殺死的女童夫婦。
夏苒無言以對。
這救人,到底是對是錯?
在凡界修仙之人的軀體依舊還是那般脆弱。夏苒整個人都在搖搖晃晃,一把被司徒承敘扶住了。
司徒承敘看著那女童道:“你記住,這世間沒有所謂的心甘情願和理所當然。別人救是大恩,不救也有自己的理。但像夏苒這樣逆天而為的傻子,這世間沒有幾人。”
一揮手,司徒承敘抹掉了整個商隊所有人的記憶。
唯有那女童跪坐在地上,不斷留著眼淚,似乎是不甘心地說道:“你們是仙人嗎?為什麼你有那麼大的申通,卻不肯出手相救,為什麼!你們不是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