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越也已經下來,再次跟樂少峰糾纏,他學過武功,又身為保鏢,自然有兩下子,樂少峰這個自小在溫室長大的文生怎是他的對手。
顧柔看得心驚膽跳,很怕樂少峰被傷到,可她又不能幫他,於是隻能繼續說狠心的話,然後,趁沈越禁錮住他,她先走,總算擺脫了他。
名貴的轎車重新驅動,馳騁奔騰,顧柔靠在座椅上側目看著窗外,眼淚嘩嘩直流。
沈越緘默不語,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發覺,她根本不像言語上表達的那麼無情,她對樂少峰還是有感情的,難道就像樂少峰所說,她和季少重新在一起是被逼的?
可是……
季少不應該是這種人啊!
然而,想著想著沈越的心已經不敢那麼堅定,若是其他事,季少或許不會這麼無賴和卑鄙,但對顧柔,季少根本不按理出牌,上次不就是不顧顧柔的意願把她囚禁起來,還對她做出那種事嗎。
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沈越暫停深思,看了看依然淚流不止、哭得兩肩都顫抖起來的顧柔,抽出紙巾遞過去,“顧柔,別哭了好嗎,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顧柔脊背微微一僵,回頭,便也緩緩接過紙巾,往臉上擦去。
稍後待她平靜下來,沈越又開口,問出心中那些疑惑。
可惜,顧柔一言不發,還突然叫他停車給她下去,說她想到處走走,讓他先把她的行李帶回季宸希的家。
沈越自是不肯,問她想去哪,他送她,顧柔搖頭,回答不用,但沈越是受季宸希特別吩咐的,這種情況下哪敢放掉顧柔,萬一顧柔躲起來,又或出啥意外,他怎麼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季少不把他廢了才怪,上次季少揍他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心有餘悸呢。
雙方就此爭持一段時間,最終,顧柔隻好由他跟著,先是漫無目的地兜一圈,經過某商場時,顧柔叫沈越停車。
顧柔曾經結識的那個琴行就在這商場內,多日不見,老板娘甚是高興,拉住她問長問短,看到她身邊跟著一個長相秀氣斯文的年輕男子,問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顧柔窘,隨即搖了搖頭,隻道是朋友。
旁邊沈越更是臉都紅了,暗暗慶幸季少不在場,否則又要生他的氣了。
老板娘見自己猜錯,也頗為尷尬,馬上轉開了話題,“對了,我前兩天進了一架新鋼琴,你來試彈一下?”
不待顧柔回應,老板娘拉著顧柔走到店中央,那兒果然擺著一架嶄新時尚的鋼琴,一看就知是極品。
顧柔不禁憶起,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老板娘也給她推薦新鋼琴,不過,當時老板娘認為她是想來買琴的顧客,而她也一時手癢,坐下試彈起來,不料會吸引了很多圍觀者,她從此跟老板娘結下奇妙之緣,後來每次有新貨,老板娘都會叫她來演奏給大家聽,算是借此推銷產品。
她想,假如當時她不一時手癢,也就不會跟老板娘那麼熟,不會發生接下老板娘介紹臨時兼職的事,不會被人陷害下藥,讓季宸希奪去清白,而後麵那些愛恨糾葛,也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