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得真好聽呢,既然你知道你和她已經不可能,那你還日夜想著她念著她做什麼?你還天天拿著她送給你的玉佩做什麼?你是要跟我解釋你無聊而已?無聊到每天晚上都會拿出它來看?一看就是一個小時?”
“還有,你連做夢都喊出她的名字,你不是還想著她是什麼?季梓桀,別的豪門子弟玩嫩模,玩女明星,而你卻玩有夫之婦,你好惡心知道嗎!”
想起曾經看到的那些畫麵,尤其是季梓桀曾經兩次睡夢裏低吟顧柔的名字,歐嵐簡直恨不得立刻把顧柔撕成四片,讓顧柔魂飛魄散,永遠消失。
當初兩次跟顧柔相遇,她心裏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多介懷,直到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季梓桀在書房裏拿著一塊玉佩看得入迷,甚至忘記周遭的一切,她覺得好奇,開始調查下去,結果讓她查到那塊看起來很普通的玉佩竟然是顧柔所贈,他和顧柔早在年少時期就認識。
然後,她還查到六年前他和季宸希爭過顧柔,為了顧柔甚至跟慕婉容對著幹,被慕婉容罰到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而前兩天晚上,他熟睡中喊出顧柔的名字,更是徹底把她打進萬丈深淵。
當時他的樣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帶著笑,一種特殊的笑,一想到他有可能在夢裏跟顧柔做出什麼不知廉恥的事,她便覺得想吐,覺得怒不可遏,對顧柔也恨之入骨。
聽到這些話的季梓桀,也終於安靜了下來,眼神犀利一瞬不瞬地盯著歐嵐,思忖她話中的真實,他確實有拿出玉佩出來看,這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六年前,他雖然忌憚奶奶而放棄顧柔,但心裏一直放不下,偶爾會拿出這塊唯一跟她有牽連的玉佩出來看,邊看邊回憶與她共度過的時光。
出生豪門,他老早便清楚自己這一生可能沒法像普通人那樣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女子,便也趁著還沒有家庭責任的時候放縱自己遊戲人間,逢場作戲,直到遇上顧柔,他動心了,他是真的想跟顧柔白頭偕老,然而,他的身份不允許。不想自己再給她帶來任何傷害,他隻能忍痛放手。
從來沒羨慕過季宸希的他,那時候是真的很羨慕季宸希能自由自由地爭取心中所愛的。
後來,他和季宸希正式拉開了爭權奪位的序幕,且隨著年歲漸長,不得不跟家世背景上能給他一些幫助的歐嵐結婚,他不愛歐嵐,很清楚自己不愛,他的愛已經給了顧柔,故他不會再愛任何女人。
但他記得自己應該負的責任,這些年盡管偶爾會因為生意應酬在外麵逢場作戲,可都適可而止,還是記得回家,忠於這個家庭,對歐嵐也給予很大的尊重和關愛,想著像父母一樣,與她相敬如賓,白頭到老。
他料不到在生之年還會遇上顧柔,更料不到,自己還是如此放不下她。
當然,他心裏再想也沒打算過要將她弄到自己身邊的,當年他和她還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情況下,他都身不由己,如今各自都結婚生子,更不可能了,何況,顧柔她自己就堅決不同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