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別管我!”若惜高聲喊著,一個踉蹌,似乎沒有站穩的撞翻了身邊的“婦人”,那“婦人”猝不及防,被若惜這麼一撞,身子斜斜向旁邊倒過去,眼看就要摔倒,他本能的急忙伸出手去抓住城牆,披散的頭發立刻偏向一旁,露出一張壯漢的臉。
南宮澈頓時一愣,徹底停住了腳步,而他身後的侍衛隊也立刻趕了上來。
“媽的!巫圖冷使詐!”一個侍衛高聲咒罵,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宰了他丫的。”
“住口!沒看見太子妃在他手裏嗎?”
“可不是,那些女人或許是假的,可太子妃是真的啊。”
侍衛們說罷,小心翼翼的偏頭看了一眼南宮澈,隻見他滿臉憤恨的瞪著樓頭。
而樓頭上,正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巫圖冷看著自己精心策劃的騙局被若惜輕輕一撞就暴露了,忍不住怒從心中起。
“啪。”
巫圖冷的鞭子,狠狠抽在了若惜的肩上,血痕綻開,將她的衣裳頓時染紅一線。
“南宮澈,那些是假的,這一個可是真的。想她活著,就動作快些!”
巫圖冷陰沉沉的聲音卻微微帶了一絲焦躁,原本打算引誘南宮澈上城樓活捉的計劃就此被這個李若惜破壞,他狠狠瞪了一眼若惜,看著她纖瘦的身形巫圖冷的恨意如荒草一般叢生,都是這個女人,又是這個女人!
隻要這個女人一出現,事情就一定會出現變數!
巫圖冷沉鬱的看著城頭下的南宮澈,陰霾滿臉。
而此時,他卻沒有注意到若惜在一側微微開口,雖然沒有聲音,可是她的唇形動作卻極大,南宮澈看得分明,眸色卻微微一沉。
若惜總是會想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如今這一招兵行險招他著實不願意做。
若惜看著南宮澈沒有動作,知道他擔心自己,忍不住又喊道:“南宮澈,你若不管我,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巫圖冷乍然聽聞,微微一怔卻笑了起來,這兩個一向鐵骨錚錚的天鳳國太子、太子妃,這兩個天鳳國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終究也隻是人而已,在麵對生死的時候,終究也會露出怯懦來。
“南宮澈,你可聽見了?你若是再猶豫,你的妃子可就要人頭落地了。”巫圖冷沉聲笑了起來。
若惜急忙點頭,“南宮澈,你若是再猶豫,可真的要人頭落地了。”
巫圖冷聞言,仰頭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笑聲得意至極隻聽得天鳳國人個個皺起了眉頭,羅浮國人都得意了起來。
人狂有禍,巫圖冷得意的笑聲感染了他的士兵們,士兵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戒備頓時鬆懈了不少。
就在此時,幾條人影從黑暗中躥了出來,手起刀落,城門口的幾個羅浮國士兵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倒地。
巫圖冷的笑聲戛然而止,他低頭看去的一瞬間,若惜身後的小刀忽然掙脫了羅浮國人的鉗製,一刀砍翻了若惜身邊的羅浮國士兵,將若惜救了出來。
與此同時,南宮澈策馬揚鞭,帶著士兵衝了過來,城門大開,兩個侍衛拚了一條命,咬牙將城門打開的同時,也終於無法支撐倒地不起,他們的後背插滿了羽箭,布滿了刀傷,鮮血潺潺湧出,染紅了天鳳國人的眼。
“殺!!”
南宮澈的隊伍驟然爆發出一聲暴喝,這些壓抑了許久的漢子們,終於在看到同伴倒地時被激發了骨子裏的憤怒!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隨著南宮澈隊伍的殺入,內城忽然也湧出了不少的天鳳國人,他們持著一切可以拿的武器,鋤頭,鐮刀,柴刀從內城蜂擁而出,他們衣衫襤褸,渾身都似乎還冒著火煙氣息,他們是剛剛滅了內城火勢的百姓。
裏應外合,局麵在眨眼之間就被扭轉了過來。
巫圖冷的士兵們看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亂了陣腳被南宮澈帶著的人切瓜砍菜一般的收拾了大半。
而剩餘的一部分則團團圍住巫圖冷,退到了城樓的一側。
城樓高高,隻有一條路上下,而此時,城內圍滿了“北川”人和南宮澈的士兵,城樓上,則有跟隨若惜的侍衛們步步逼近。
若惜站在最首位,看著巫圖冷充血的雙眸,淡淡一笑,“兵不厭詐,殿下還真是沒個記性。”
巫圖冷微微眯了眯雙眼,冷笑一聲,“是嗎?怕是你們太大意了吧?”
巫圖冷麵容淡定,說得更是自信滿滿,若惜眉角一跳,忽然想到什麼,轉頭急道:“南宮澈,快去城隍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