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臉龐帶著不甘心的恨意,身上卻是穿了羅浮國城防的士兵服裝。
巫圖城頭皮一跳,急忙四下看了一眼,卻不見有其他人,他凝視著這個年輕的士兵,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由於巫圖城背光而立,他整個人,整張臉都被月色掩蓋,讓人看不分明,故而,那年輕城衛隻是冷哼一聲,便道:“要殺就殺,給個痛快的!”
若惜見狀,也有些訝異,怎麼這年輕人會出現在城外?他是怎麼出來的?自從巫圖玉被帶走後,他們一直都在這裏,卻未曾見到城門被打開過。
難道……若惜心頭閃過一念,緩緩朝巫圖城靠了過去,她並沒有看那少年城衛,而是循著被壓倒的灌木叢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果然,一個小小的包袱藏在一塊大石之下,若惜伸手取出,回頭時看到了那年輕城衛的眼底閃過一抹焦慮。
“還給我!你這女人,你們,要殺就殺不要動我的東西。”年輕城衛忍不住喊,巫圖城一把塞了塊臭手絹進他嘴裏。
若惜打開包袱一看,卻是些新鮮的藥草,她目光狐疑的看向年輕的城衛,隨機取下了他口中的布。
巫圖城有些擔憂,可見若惜如此,也沒有開口阻止。
“這些是你今天新挖的藥草?”若惜柔聲問,“看起來,你家中應該有人患有肺癆,這病咳久了對人可不好。”
年輕城衛見若惜不過看了幾味藥就知道家中老母得什麼病,立刻就鬆懈了下來。
“姑娘神醫,我娘就是得了肺癆,已經咳了好幾年了,我最近才聽聞這個方子,不知道這方子可不可以治我母親的病?”
若惜點了點頭,“治是可以治,不過就這麼點兒藥草,最多也就吃個五六天,令堂久病纏身,除了這些,理應再開些補腎益氣的藥配合著用才好。”
年輕人聞言立刻垂下了頭,“城中的所有藥材都已經被皇宮壟斷收進了宮裏,有些名頭的大夫也都被召進了宮,如今全城上下沒有一點兒藥物,又如何去找這些補藥。”
若惜聞言眉角微動,覺得這一次或許是機會到了。
她柔聲道:“原來這城中沒有藥物,你才涉險,利用當班的便利偷偷跑出來采藥啊。”
“我沒有!”那年輕城衛反駁道:“這身皮我才不願意穿,那巫圖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比起太子殿下,他差了十萬八千裏!憑什麼我要替他賣命?”
巫圖城聽了這話,到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他大力拍了拍年輕城衛的肩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看人的眼光到是可以。”
年輕城衛抬頭看向巫圖城,月色傾瀉,正好將巫圖城的五官照了個分明,年輕城衛一驚,脫口驚呼,“太子殿下,您回來了?!”
巫圖城一愣,隨機黯然道:“巫圖顯是我哥哥,我是巫圖城。”
誰知道那年輕的城衛聞言,雙目灼灼,帶著異常都崇拜驚呼出口,“暗衛的首領!”
巫圖城和若惜都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年輕城衛,竟然會知道這麼多,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巫圖城解開了年輕城衛的捆綁,將若惜手中的包袱丟給他,“你快采了藥回去吧。”
年輕城衛抱著包袱卻起身道:“首領大人,你們是回來替太子殿下消滅天鳳人的嗎?”
巫圖城斜睨了那孩子一眼,“我告訴你,殺巫圖顯的可不是天鳳人。”
“那是誰?”年輕城衛反問,可當他看到若惜一身天鳳國人的服裝時,仿佛明白了什麼,“首領,你竟然和天鳳國人在一起?你叛國了?”
巫圖城實在忍受不了這年輕城衛,心情極為不好的罵道:“放屁!老子會叛國?他媽的叛國的是巫圖冷,他才是勾結外人企圖顛覆羅浮國的罪魁禍首。”
巫圖城一句罵完,就看見年輕城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甚覺無趣,他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快滾吧,我們還有大事要做。”
年輕城衛看著巫圖城和若惜轉身要走,忽然說道:“首領,我信你!”
巫圖城回頭眯了眯眼。
年輕城衛又強調道:“首領大人,我相信你說的。”
若惜聞言一笑,走上前來,“我叫李若惜,是天鳳國的太子妃,我和巫圖城的來意是為了平息幹戈,撥亂反正,若是你願意幫我們,那我們感激不盡,若是你不願意,此刻你便可以衝著城頭大喊,將我們捉了去邀功。想必以我和巫圖城的分量,要換幾幅藥是絕對夠了的。”
年輕城衛聞言一臉惱怒之色,“你們這是瞧不起人嗎?”
巫圖城對於若惜的行為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故而未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