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流幹,若惜跑越過變形的鐵柵欄跑到巫圖城身邊低頭一看,地下一個黑色的隻容一人身的洞口,而洞口下方隱約有空氣流動,竟然仿佛還有一個通道。
怎麼回事?
若惜抬眼詢問巫圖城和巫圖玉,卻見他們也搖了搖頭。
“快!檢查水牢!”水牢口傳來焦躁的人聲。
眾人相視一眼,都別無選擇的跳下了那個洞口。
若惜甫一跳下去,腳底頓時一滑,濕重的苔蘚敷滿雙腳,她站立不穩即將倒下時,卻被一個強壯的臂彎撐住。
“小心。”巫圖城虛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比往日更加溫柔,若惜急忙起身,燃亮了火折子。
地下是另外一條通道,石壁上長滿苔蘚,看不出年代,那些苔蘚有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像是螢火蟲點點。
若非在此逃命的時刻,或許若惜會覺得這樣的精致也是別樣滋味,然而,此時此刻,眾人誰也沒有心情仔細觀看,隻期望盡快找到一個出口,哪怕是通在巫圖冷的腳邊,也好過如老鼠一般在地下穿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若惜的手觸到了一片冰涼的石壁,她停下的腳步讓身後的人也都緊張起來。
“怎麼了?”巫圖玉問。
若惜回頭道:“這裏,是死路。”
大家心底一涼,巫圖城卻道:“不要慌,這皇宮下麵似乎還有玄機,我們再找找看,會不會向剛才那樣還有其他機關。”
若惜也點了點頭,大家紛紛四處尋找起來。
巫圖玉將巫圖城扶坐到一旁,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由得心頭煩躁,她一腳向身邊一塊看起來不大的石頭,誰知道一腳下去,石頭竟然森然不動,反而將她的腳踢得生疼。
“哎喲”一聲,巫圖玉跌坐在地。
若惜轉身一看,驚喜的望向巫圖玉,“多虧了你,找到機關了。”
眾人一喜,卻又聽若惜道:“不過,別高興得太早,也不知道這裏按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若惜研究了一番,讓眾人聚集在一起,做好準備,這才按下了石塊,石頭轟然凹陷,山壁上碎石嘩啦啦往下落,一道石門緩緩打開。
眾人齊齊一驚,看著眼前一座龐大的皇宮忍不住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怎麼回事?這裏竟然還有一座地宮?”巫圖城帶著自嘲的語氣,“我們竟然從來不知道。”
若惜卻胸有成竹,“或許,這裏就是最初的雲夢國皇城。”
“走,進去瞧瞧。”巫圖城扶著巫圖玉邁了進去,皇城裏草木枯黃,風聲從豁然而開的門內流轉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是整座皇城都在哭泣一般。
巫圖玉忍不住脊背發涼,縮了縮脖子。
巫圖城尋了個地方坐下來,他失血過多,著實沒有力氣再走了,暗衛們圍著巫圖城坐下來休息,巫圖玉則給巫圖城上了藥。
若惜舉著火折子四下裏看了看,忽然看到一麵光禿禿的牆壁,她訝異的走上前,伸手將枯萎的藤蔓扯落。
灰塵四散,露出了牆麵上的一副畫,溝壑雖然已經被幹枯的苔蘚沾滿,可依舊隱約可見那副畫似乎是一張地圖。
若惜眼底一喜,心想,會不會是地宮的地圖?若是如此,那麼自己和巫圖城等人可就有救了。
然而,待若惜仔細研究了一番後,卻又覺得不像是地圖,很多地方根本就是斷頭線。
若惜越看越覺得奇怪,那些線條的旁邊,甚至還配了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像是某種文字的注釋。
若惜眉頭漸漸擰緊,心底的直覺告訴她,羅浮國的皇族並非那麼簡單,還有羅浮國國王的詭異行為,到底羅浮國內還有什麼秘密?
若惜回頭看了一眼閉目小憩的巫圖城,緩緩退開了一步,這一下目光落在了整個山壁上,才看到山壁的左右也畫了不少的符號,與那些線路上的符號類似。
“凡人若得長生法,剔骨還肉換神丹。”巫圖城緩緩開口道。
若惜驚訝回頭,“你認識這些字?”
巫圖城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這個鬼畫符在父王的殿裏也有,旁邊還有羅浮國的文字注釋,所以我認得。”
若惜聞言沉思,然後抬頭問道:“那你見過你父王嗎?”
巫圖城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見過?他一向小心謹慎,恐怕能見到的沒有幾個。”
“那麼,你能確定有誰見過嗎?”若惜繼續問。
“怎麼,你又發現什麼了?”巫圖城說著,忽然想起一件詭異的事來,他轉頭看著若惜,眼底滿是疑惑。
若惜問道:“你想起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