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月立在一旁,心底卻高興得不得了,她籌謀了這麼久,總算是有所收獲了。
皇帝將聖旨寫好遞給上官紫月,“拿著,從今日起,你雖不是澈兒正妻,卻可以做他的平妻,與李若惜平起平坐。”
皇帝說罷,兀自安慰上官紫月道:“紫月,李若惜雖然驕橫,可是終究沒有犯太大的錯,朕也不好就此發難,隻能先給你平妻的身份,待日後尋了李若惜的不是,一定會讓你做澈兒的太子妃的。”
上官紫月雖然心中不滿,卻也知道如今情況斷不能再要求什麼,否則陛下一定會覺得她是貪心不足,心中尋思著,立刻說道:“紫月多謝父皇。”
皇帝聞言笑了笑,“快起來吧,朕知道你最乖。”
紫月聞言抬頭朝著皇帝一笑,“父皇,兒臣前幾日聽聞‘錦繡坊’新來了一個新來的舞娘,腰肢纖細,舞姿脫俗,兒臣覺得那姑娘的舞姿當真是美妙絕倫,改日兒臣請那姑娘入宮給父皇表演一場。”
皇帝聞言笑得越發開心了,“紫月真是朕的好兒媳啊。”
上官紫月微微含笑,斜睨了聖旨一眼,心頭念頭一轉,開口道:“父皇,這聖旨還是父皇在朝上頒吧,若是紫月這般帶回去,恐怕別人會議論紫月,非議父皇偏心紫月。”
“誰敢多說什麼?”皇帝厲聲道,想了想卻終究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朕便明日一早在朝堂之上頒旨,讓他們也都知道,從今往後,紫月你便是和李若惜平起平坐的人了。”
上官紫月目的達到,又和皇帝聊了幾句閑話,皇帝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無非就是要她多煉製‘醉仙膏’罷了。
“父皇放心,紫月一定竭盡全力,必不讓父皇失望。”上官紫月起身行了一禮,“天色也不早了,紫月出府良久,也該回去了。”
皇帝見上官紫月如此承諾,也便放心的點了點頭,“如此,你便快回去吧。”
上官紫月原路返回太子府,卻沒有注意到一直遠遠綴在自己驕子後麵的黑衣人,而黑衣人的後麵,兀自遠遠綴著一個小巧的身影,他在屋簷上跳躍如飛,很快就抄了近道回到了太子府。
若惜彼時正坐在桌子邊自己和自己對弈,牆頭忽然一顆石頭落下,準準的砸在了若惜的腳邊。
若惜低頭看去,卻見石頭外麵包裹了一層白紙,她淡淡一笑伸手拾起,隻見紙條上簡單的寫了一句話:紫月煉製“醉仙膏”給陛下,聖旨讓上官紫月與太子妃平起平坐。
這行字的下麵,兀自有一行極小的字:太子妃要當心啊。
若惜眉角一挑,卻不是為了上官紫月和自己平起平坐,而是如她所猜測的,皇帝果然是服食“醉仙膏”,最讓她意外的卻是上官紫月竟然是提供者。
究竟是上官紫月自己的意思呢?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若惜低頭沉思。
而上官紫月滿心歡喜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時,院子裏什麼人也沒有。
上官紫月兀自奇怪,怎麼今日院子裏竟然沒有一個下人?她邊走邊琢磨著一會兒子要怎麼教訓這些下人時,忽然在熟悉的角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渾身黑色緊身衣的男子負手而立,背對著自己,上官紫月的心,陡然就冷了下去。
黑衣人長久的不出現,讓她都快以為這個組織已經遺忘了自己,讓她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和南宮澈雙宿雙飛了。
然而,此番黑衣人的出現,卻讓她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上官紫月腳步一頓,轉身就要想跑。
黑衣人卻冷哼一聲,“有膽子給陛下送‘醉仙膏’難道就沒有膽子見我不成?”
上官紫月聞言,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冰冷了下來。
他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做得也算天衣無縫,他怎麼會知道的?何況,即便他知道了,為何要到今天才來找自己?難道……他是故意為之?故意放任自己給陛下服食“醉仙膏?”
一想到這裏,上官紫月就覺得徹骨的寒涼,她所謂的自由,或許永遠都隻是一個夢。
黑衣人見上官紫月麵若死灰的站在自己跟前,滿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個能耐,‘醉仙膏’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你竟也能夠提煉出來。”
“你早已知道了?”上官紫月問道,話音出口,卻隻覺得自己的聲音無端帶著顫抖。
“你雖然做得也算天衣無縫,不過,我還是早就知道。”黑衣人沉聲一笑,“我刻意放任你,不過是為了讓陛下成癮罷了。如今看著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