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在等，她在等榮毅的回答，可是等了很久，等的她的心都開始顫抖了，她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鬆開了放在他手上的手，就在她的心，快要歸於死寂的時候，倏然間，她的手被握住了。
許歡顏一愣，本能的看向榮毅：“你願意的，是不是？”
“歡顏，我願意。”榮毅認真的開口：“可是在我們死之前，我們一定要把當年的事情弄清楚。”
“弄清楚？難道還不夠清楚？”
“剛才你和楚何說話，我都聽見了。”
“然後？”許歡顏目光複雜的看著榮毅，等著他的繼續開口。
“你說，你並沒有看見踢你肚子的人是我，起碼你沒有看見我的臉！”榮毅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顫抖，雖然沒有經曆，但是隻是想著那一幕都覺得恐懼，同時對於許歡顏的愧疚和心疼，越發的明顯：“有沒有可能是當時有人故意的冒充我。”
“冒充你？”
“對，目的就是徹底的分開你我！”榮毅看著許歡顏，雖然這隻是他一個大膽的猜想，但是真的說出口了，他才發現，他說的完全有可能！
許歡顏抬眸定定的望著榮毅，眼睛裏的情緒起伏明顯：“你是想說，是李欣予或者林玉芳？”
榮毅一頓，還來不及說話，隻聽：
“榮毅……雖然我沒有看清楚那是你的臉，但是午夜夢回，你不知道那樣的畫麵在我的腦海裏出現過多少次，踢我的是個男人，一個和你一般無二的男人！”許歡顏想要控製她的情緒，可是沒能成功，顫抖著聲音，緊緊的握著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話說完：“退一萬步說，如果真的和林玉芳有關，你別忘了，她是你的母親，如果我真的把所有的矛頭對準她，如果我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你能接受？”
“你沉默了！”許歡顏冷笑：“你既然沉默了，你就應該知道，你不能，既然你不能……榮毅，我要是你，又想要做一個好兒子，又想要做一個好丈夫，那麼這些鍋你就自己背著，亦或者……你就算不自己背，你也別甩給別人，因為那會讓我更加的看不起你。”
榮毅神色一凜，身體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勉強的恢複了平靜道：“歡顏，我帶你去個地方。”
許歡顏靜靜的看著榮毅，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看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移開視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直到車停了下來，直到……他開始下車，她才勉強的回神。
“下來。”
突然吹進來的冷風，讓許歡顏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榮毅伸過來的手，她下意識的選擇忽視，繞開它，直接下車：“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怎麼？難不成你想要和我一起跳江而死？”
榮毅臉上的笑容一僵，深深的看了眼許歡顏，可以的忽略掉他心底深處的那一抹無力感：“歡顏，你說話還真是不討喜。”
“不討喜？”許歡顏挑眉，若有所思的望著榮毅：“難不成，你剛才在車子裏和我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嗯？”
“我說我們一起死，去陪我們的孩子，你答應了。”許歡顏目不轉睛的看著榮毅：“可是看你的樣子，你分明就沒有真的把他當一回事。”
“歡顏……我願意和你一起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的願望，可是總要把事情弄的水落石出。”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