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乘勝追擊:“您也知道,我媽媽走了,身邊沒個親人。要不是您跟時教授,我……”
時奈奈說得沒錯,簡亦要不打電競,真可以去演戲。演起來,表情眼神,憂鬱得恰到好處,他自己都服自己。
岑美玲更別說,一見簡亦耷拉眼皮,心驟然碎了一地。
“唉,小簡,過去都過去了,你媽媽走了還有我跟你時叔叔。再說,你這聲媽呀,我心裏聽得高興。”
簡亦持續著憂鬱表情,點頭:“謝謝媽,您包給我,我幫您拎,陪您好好逛逛。”
語言加行動,簡亦速度極快地拿過岑美玲的包。
順勢,又一掃陰霾地攬過岑美玲,笑著,像親媽一樣攬著往網吧門口走。
他問:“媽,一會兒晚飯想吃什麼,我陪你去接爸好不好。”
岑美玲把時奈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好啊,就去上次你帶我們去的那家店,那家店的牛排好吃。”
簡亦哄道:“好,媽說了算。”
“……”
而在三樓天台,時奈、季顏、胖子幾人趴在天台邊緣,匪夷所思地看著簡亦跟時奈他媽有說有笑朝萬達方向走。
見他媽一臉心花怒放的樣子,時奈就知道,簡亦搞定他媽了,頓時鬆口大氣。
胖子玩笑打趣道:“你們知不知道簡教練是用什麼方法搞定岑士任的?”
時奈偏頭看他。
胖子得意抬頜:“凡事一聲媽,友好你我他。昨天拿兒子,今天拿下媽。”
“……”
當天晚上,時奈為免老媽殺回馬槍,讓所有人收拾行李,連夜出發去狼嚎。
簡亦回來的時候,幾人已經把東西妥當搬上車。沒等簡亦開口,時奈就給他拽上車,車上再說。
一輛小型大巴,人坐前麵,後麵是行李。時奈把簡亦拉到行李堆,扒拉出兩個位置,把簡亦塞進去。
“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如果差什麼我們到時候再買。”時奈一邊撥弄行李,一邊跟簡亦說。
簡亦看祖宗賢惠起來,得意地樂:“你就不問問我,怎麼搞定你媽媽的。”
時奈早就知道了,沒有一點好奇:“不就是厚著臉皮叫媽嘛,多大回事,你遲早都該叫。”
簡亦心道,就這麼被揭穿?無趣。
不料,祖宗突然粘上來,嘴唇覆上他唇角,手伸進衣內,在他腰上揉掐:“你怎麼叫的,叫一聲給小爺聽聽。”
語氣極度挑逗放肆,簡亦不免輕輕皺眉,目光下斂,看著祖宗俏皮的紮著藍色丸子頭,眼神卻浪得沒法形容。
“咳——”他清清嗓,一本正經地說,“放肆,你讓我叫誰呢。”
時奈一手掐他腰,一手插入他發絲裏,舌尖還煽情地在他嘴唇上勾了下:“別裝,媽都叫上了,是不是得喚一聲老公?”
現在是晚上十點過,地點是一輛行駛的大巴車上,窗外無月色,隻有排排路燈和隨車移動投進來的樹影。影子從祖宗撩撥十足的臉上掠過,給這句話鍍上了神秘的刺激。
簡亦抬眸掃了圈前排,大家都在悶頭睡覺。很好,祖宗很會挑位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左右在簡亦心尖上跳躍。
“老婆。”
很輕很短促的一句,時奈還沒反應過來,身子骨就被簡亦扯進懷裏。
車椅背的後麵,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教練和隊長偷摸幹著能讓他們血脈噴張的刺激事。
突然一個急刹車,所有人被顛醒,胖子迷糊著往後瞧了眼。
“咦,他們人呢?”
季顏湊合手裏的平板擋住胖子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睡你的覺。”
之後,所有人又迷迷糊糊繼續睡。
時奈捧起簡亦的臉,喘著氣,咧嘴笑問:“刺激嗎?”
簡亦但笑不語,俯頭繼續,從祖宗下巴到脖頸,又一路到被掀開的鎖骨,點點舔舐,溫柔呼氣。
再過一會兒,時奈散掉了紮起的丸子頭,慵懶地把頭枕在簡亦腿上,望著車頂一縷一縷拂過的樹影。
“簡老師,你有沒有想過,哪天掉馬了,我媽逼我放棄我喜歡的東西,你會怎麼辦。”
簡亦靠著車枕,微微勾唇:“她愛你,她不會。”
時奈苦笑:“她要真不會,當初朝茗出賣我,她也不會那麼急著送我出國。”
“你都知道了?”簡亦一點不驚訝。
時奈輕嗯,道:“那天在酒店天台,我故意做了小偷,偷聽了你和朝茗的對話……什麼都知道了。”
簡亦默默點頭,手輕撫時奈臉頰:“別擔心,等今年賽季結束,我陪你去自首。到時候是死刑還是緩期,我扛著。”
“你扛著。”時奈稍微翻了個身,把臉埋在簡亦小腹,輕輕蹭了蹭,“你怎麼說。”
簡亦輕笑,道:“我就自我介紹,我叫簡亦,簡簡單單的簡,亦正亦邪的亦。年齡三十五,gyang的士教練,隊長時奈的男朋友。不好意思,我擅自藏了你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