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抓到黑手,李歡到現在還沒頭緒,所以兩人吹了一陣牛逼之後,也就睡下了。
撒哈拉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在李歡到達坎大哈的時候,天氣還風清月明,在大約淩晨一點的時候,忽然刮起了大風。沙漠裏的大風十分嚇人,強勁的風夾雜著沙粒,打在牆上,就好像有一把銼刀在牆麵瘋狂摩擦一樣,沙沙沙的聲音讓人心煩心亂。
韓東和李歡讓這風聲鬧醒了睡不著,索性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大約一個多小是之後,大風又莫名詭異地消失了。沙漠的天氣就是這樣,十分詭異,除了不下雪不下雨,其他各種極端天氣情況在這裏幾乎都能看到。等風聲消失之後,韓東又睡了過去,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天氣一樣,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李歡本來就被風聲鬧得睡不著,聽著韓東的呼嚕聲更睡不著了,他體質特殊,幾個晚上不睡沒什麼問題,於其聽韓東的呼嚕望天花板,李歡想到韓東形容李昂的話,他決定出去看看。
他一開門,在大廳裏打地鋪睡覺的雇傭兵就驚醒了。李歡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你們繼續睡,我就是到門口看看。”
結果這一推門不要緊,門竟然推不開了——李歡很快反應過來,不是推不開,肯定是剛剛那場大風帶來的沙子把門口給埋了。要說李歡用蠻力倒是也能打開門,不過這樣門就不能要了。幸好外麵還有值夜的人,在李歡的吩咐下,外麵值夜的人把大門的沙子清理了,這才把門打開。剛剛那陣大風,可以說是大風,也可以說是沙塵暴,大風帶來的沙子足有一米高,清理了這一米高的沙堆才能把門打開。
“老板,你這麼晚出來幹什麼?”現在正好輪到李昂值夜,把沙子清理幹淨之後,看著李歡疑惑不解。
“嗯,我就出去到處轉轉,今天有沙塵暴,沒有人會這麼傻來襲擊我們吧?”李歡問道。
“那倒不會,沙塵暴一起,就算是小沙塵暴,除了上帝之外,恐怕沒什麼東西能找到方向。特別是撒哈拉的沙塵暴,那粗沙粒打在臉上,是要人命的。”李昂點頭,不過還是勸住李歡:“雖然不會有武裝份子來偷襲,但這裏有很多沙漠狼,而且氣溫又低,老板你還是小心一點好。您實在想要逛一逛,就在燈光範圍裏。”
“嗯,我知道了。”李歡點頭,手指一彈,一根極細極細的絲線連接到了李昂身上。
韓東說得對,在國家意誌麵前,什麼都不能相信,雖然李昂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他是花旗國的人,就是最大的原罪。半分鍾之後,李昂打了個哈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這麼累……”
“累就換崗休息一下吧。”李歡嗬嗬一笑:“看來我還沒受不了,你就先受不了了。”
“怪了,我平時不會這樣……”李昂摸著自己的臉。
他平時肯定不會這樣,身為精銳的雇傭兵,他們十分熟悉自己的體力和作息。因為李歡的一根靈魂絲線連接到了他的身上,讀取了他的一些想法,所以李昂才會出現這種狀況——被施放過靈魂法術,這已經是最輕最輕的後遺症了,也虧得李昂說的是實話,武裝份子跟他沒有關係,否則現在他就不隻是困倦這麼簡單了。
李昂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嘟囔著找人來換崗。
半夜沙漠的氣溫已經降到了五度左右,大風之後,也許是揚沙被吹上了極高的高空,到現在還有極細的沙粒朝下落,呼吸一口空氣,就感覺鼻子裏癢癢的。既然領頭的李昂都沒問題,那剩下的人就不用測試了。李歡跟出來換崗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回到了房間。
“嘿嘿,外麵挺冷的吧?”李歡回到房間的時候,韓東已經醒過來了。
李歡搖搖頭,他才不怕冷:“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