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曼剛剛差點被這個毒梟給折騰屁了,此時一點都沒手軟,取了自己的皮帶將他雙手反綁,而且還狠狠地勒了好幾下。
五分鍾之後。
桑切斯的眼神焦距慢慢聚集在了一起,他首先慘叫連續慘叫了好幾聲,視線朝著周圍一掃,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李歡和在他身邊站的羅德曼,這位鱷魚幫的頭領額頭上冷汗連連,卻還是忍住了疼痛,看著李歡問道:“你是誰……你把我的家弄成這樣的!?羅德曼,別以為有人介紹你來,我就不殺你了,趕快把我放開!不然我讓你們走不出這條街去!”
羅德曼大怒:“你腦子是不是剛剛被我摔壞了!你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我把你家弄成這樣,要不是我拉著你,你早就把你家裏的人都殺光了,要不是我拉著你,你早就出去吃人肉去了!另外,那是我老板,你最好給我客氣一些,不然真的不介意把你的脖子擰斷!”
“我自己?我殺了我家裏的人……”桑切斯特一愣,這話讓他陷入沉思一樣思考了好幾分鍾,隨即好像猛然醒悟一樣,狠狠彎了一下腰,滿臉苦澀:“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一個手下發瘋,殺光了鬱金香酒吧的人之後回來撞門被電死了,我去檢查屍體的時候……之後……我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樣,對院子裏的人開槍了,是這樣嗎?”
“沒錯,要不是我一直製著你,你恐怕會衝自己腦袋開槍。”羅德曼鄙夷地說道:“你也算個毒梟。”
“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不關你們的事情,把我手上的皮帶解開吧。”桑切斯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就瘋了,就感覺那一瞬間好像不受控製了。我得感謝你,我的朋友,以後有什麼麻煩,你就來格列街找我,我桑切斯欠你一個人情。”
“行了,你剛剛差點死了,我來可不是讓你欠我人情的。”羅德曼一指李歡:“我老板有話要問你,你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桑切斯轉頭,看著椅子上坐著的李歡,李歡也正在打量著他。
這毒梟雖然說剛剛被不知道哪裏來的靈魂給附身奪魂了,但統領了格列街這麼多年,眼光還是在的。剛剛自己能回憶起來的事情不多,也不那麼完整纖細,但看看別墅客廳現場就知道,剛剛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情。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四五的模樣,在這種情況下還處變不驚,而且還有羅德曼這樣的特勤局退役的特工做保鏢,看他的樣子,就隻是坐在那裏,就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勢。這種氣勢可裝不出來,這是一方豪強,而且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才能凝練的氣勢,難道是某個大毒梟家的少爺?
格列街一直能平平安安,不是說那些大毒梟打不下這塊地方,而是覺得這裏沒有油水。他要問我什麼,難道說某個大毒梟開始對這裏感興趣了?不過看他的模樣,不想像墨國人啊……
桑切斯疑惑地看著羅德曼,忍著疼站起來,雙手在背後舉高,示意給他解開皮帶:“你老板很年輕,我怎麼稱呼他?我看他不像墨
國人……”
桑切斯不愧是統領了格列街這麼久的人,剛一恢複過來,首先就要排除一個最大的威脅。至於剛剛在院子裏被他殺死的那些手下,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這裏是格列街,能在鱷魚幫混事兒的,沒有幾個屁股是幹淨的。
“那不重要,我估計你已經知道雨林裏為什麼發生爆炸了吧?”羅德曼當然知道桑切斯想問什麼,他冷笑一聲,解開了皮帶說道:“不怕告訴你,那十幾枚彈道導彈,就是我老板讓炸的,而且他最討厭的就是毒販了,所以你不要在他麵前耍小聰明,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而且剛剛救了你的不是我,是我老板出手,你才免死,明白了嗎?”
桑切斯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狠人,而且是真正的狠人!
救他還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真正可怕的是,這個年輕人手裏的火力!
墨國大毒梟手握強大的軍火,能夠跟警察,甚至一些小型地方軍隊分庭抗禮。但他們在真正的大勢力麵前是不堪一擊的——為什麼墨國毒販到現在還保持著不惹花旗國緝毒局的規矩,就是知道自己的實力,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發狠就算了,沒必要去招惹真正的狠人。桑切斯當然知道那天雨林裏的爆炸是什麼回事,他那個時候就在雨林裏,親眼看到了彈道導彈落地時候的弧線,還有末端十幾倍音速落地時造成的真空波撕裂的雲層。
在能隨意引導這種武器的人麵前,最好保持最大的謙卑!
嗯,當然,桑切斯是誤會了,李歡可沒那個本事呼叫“和平衛士”打擊,那全是特殊機構之間的特殊渠道溝通帶來的便利。不過李歡聽羅德曼這麼說,也不打算反駁,有他幫自己立威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