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位精卒中箭從馬背上滾落,隨之被疾馳衝擊的戰馬踏為了肉泥。
一發箭雨打擊,魏軍騎士頓時損失慘重!
這一刻,曹彰一麵挺刀格擋著箭雨,一麵露出難以置信地神情:“目前我軍距離敵陣至少還有兩百多步,漢軍的弓箭射程為何能射如此之遠?”
曹彰懵了……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國時代,弓箭軍中尋常軍士最多不過六七十步距離,若換成大力士憑借力氣尚且還能百步穿楊。
但……這可是兩百多步呀,漢軍中還是齊射,曹彰沒想通。
他意欲強突敵陣,那是建立在自信到可以在進入漢軍射程之際便突破環形車陣……可現在卻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曹彰當然不知道,此乃是關平多年來廣征集能工巧匠並提供構想圖紙設計而出的“神臂弓”。
對,就是宋朝時期研製問世可射約莫二百四十餘步的神臂弓。
隻不過。
令曹彰真正恐懼卻還在後麵,這還隻是開始罷了。
隨著箭雨打擊下,曹彰一馬當先憑著無畏的氣勢繼續組織騎士衝陣,眼見距離車陣的目標越發之近,但還未撞上時,更猛的火力接踵而至。
“咻咻咻!”
一箭十發,這更是令曹彰聞所未聞。
卻見漢軍陣間,弓弩兵操控著已經研製而出的諸葛連弩頻頻發射著。
一支支弩箭平射而出,仿若狂風驟雨的攻勢壓得魏軍精騎喘不過氣來。
一位位精騎落地身亡,損失慘重!
但幽燕騎士不愧是精銳騎士軍團,縱然敵眾我寡,縱然深受最為恐怖的打擊,但依舊飽含無畏氣勢縱馬衝鋒。
原本隻有兩百多步的距離,騎士瞬息而過的時間卻仿佛成了無盡的深淵,魏騎每行一步都付出了血的代價。
損失幾乎千餘騎士,幽燕騎士終究是撞上了環形車陣,隨後一致爆發最為猛烈的潛力緊隨著曹彰的突擊。
車陣防禦,好似在搖搖欲墜!
隻是,魏騎損失過大,攻擊勢頭已然受挫,雖然撼動了卻月陣外圍車陣防禦,但傷亡卻依舊在箭雨的打擊下持續著。
曹彰望著自己麾下最為精銳的士卒倒地身亡,心不由在滴血,這一刻他忽然後悔了,為何要率騎士直取漢軍?
為何不等步卒全權集結完畢,在協調進軍?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關平也不會同情他便放棄殲敵的指令。
一分一秒的過去,幽燕騎士已是傷亡過半,但依舊在搏命攻擊著,依舊彰顯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勇氣。
見狀,關平亦不由動容了,不由歎道:“曹彰真良將乎,能培養出此等精卒,的確強也!”
“隻可惜,隻是困獸猶鬥罷了,今日這支威震塞胡的幽燕騎士注定將覆滅於此。”
歎息歸歎息,但在下令殲敵的指令上,關平依舊麵色嚴肅且冷漠得下令道。
這就是戰爭!
他雖然敬重這些勇士,但各為其主下,他不可能仁慈,因為今日放過了他們,來日可能就會有更多的己方士卒命喪他們手中。
箭雨沉重的打擊下,幽燕騎士終究是未能衝破卻月陣的防禦,魏騎連同曹彰再內反是隻餘下數百殘兵敗將。
下一秒,漢軍遊騎忽然在州泰的領導下從側翼包抄而來,刀盾兵也徐徐推進逐漸壓縮戰圈。
曹彰率部已下,已被全權包圍。
但即便如此,數百人渾身血液沾滿全身,卻依舊手執長矛嚴陣以待,絲毫未有人因畏死而投誠。
身後,關平見此情景,接過周倉掌中的青龍偃月刀輕夾賽風駒馬腹奔上前,持刀怒喝著:“曹彰,汝也無路可走,投降吧!”
“不然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
聞言,曹彰卻陡然大笑不止,高喝著:“關平,就憑你也配讓我曹彰投降?”
“我曹彰誓死將捍衛大魏榮耀,豈會投於偽蜀政權?”
“哈哈。不錯,不愧是曾經威名遠揚,威震塞胡的鄢陵侯,果然有血性。”
聽罷,關平不以為意,亦是回笑沉聲道。
他知曉,以曹彰的秉性,並且大魏與大漢並立互為死敵,他又是皇室子孫,怎麼可能會投降?
一席話落,關平拖刀駕馬逼近,遂高喝著:“曹彰,本將聽聞你一向刀法嫻熟,武勇精進,可敢與本將一戰?”
關平近年來武藝已經達到了人生中的黃金期,他自然渴望與頂級猛將交戰,如今既有曹彰,他自然當先邀戰。
“有何不敢?”
反正已是身陷絕境,曹彰悍不畏死的勇氣再度激發,厲聲接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