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進了破屋子,盧小閑看到一個白衣公子,正和張猛聊的高興。
白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謝雲軒。
謝雲軒的突然出現,再次驗證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再見到謝雲軒,盧小閑的心情不由變的低落起來:多年不見,這廝還是那麼帥,而且比原來更帥了。
若沒有謝雲軒出現,盧小閑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有信心的。可在謝雲軒的襯托之下,自己則成了“雞立鶴旁”。他這隻“雞”,真的很想離謝雲軒這隻“鶴”遠遠的。
謝雲軒主動向盧小閑打招呼道:“盧師弟,咱們又見麵了!”
盧小閑很嚴肅的對謝雲軒說:“雲軒師兄,我師父死了,他和你師父的比試之約一筆勾銷,咱倆誰也不用瞎折騰了,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大師伯死了?這怎麼可能?”謝雲軒一愣,旋即笑了笑:“盧師弟,你別逗了,大師伯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死呢?”
看著謝雲軒一臉壞壞的表情,盧小閑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來:這還是當年那個敦厚淳樸的謝雲軒嗎?身上分明閃現著缺德鬼的影子。
不怕帥哥是君子,就怕帥哥是無賴。本來盧小閑就活在謝雲軒帥的陰影下,若他再學的比自己更無賴,今後哪還會有好日子過。
盧小閑心中不由有些急了,慌亂道:“你若不信,我帶你去望雲山瞧瞧,我師父的墳還在呢!”
誰知謝雲軒卻不慌不忙道:“大師伯死沒死我不管,我師父隻讓我跟著盧師弟,師命難違,請盧師弟見諒!”
說罷,謝雲軒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瞅著盧小閑,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盧小閑本以為他是出籠的鳥,可以自由翱翔了,誰知謝雲軒偏偏非要插一杠子進來。這廝本來城府就深,現在臉皮變的比原來厚的多,更不好對付了。
盧小閑懇求道:“雲軒師兄,你就放過我吧,你為什麼要逼我呢?我真的不想和你比試!”
謝雲軒堅定的搖搖頭:“不是我要逼你,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自己所能掌控的!”
盧小閑認慫道:“就算是這樣,你看我現在的處境,連生存都困難,哪有資格和你比試?我認輸總可以了吧!”
“認輸也不行,我們必須公平的比試!”謝雲軒微微一笑,“至於你現在的處境,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直到你有資格比試為止!”
謝雲軒頓了頓又道:“聽說你準備到南巴縣城曆練,這個決定不錯,我和你們一起去!”
盧小閑狠狠瞪了張猛一眼,這貨吃裏爬外,這麼重要的決定,竟然被他輕而易舉的出賣給了謝雲軒。
張猛吐了吐舌頭,腦袋轉向了一邊。
謝雲軒水火不浸,讓盧小閑徹底沒了轍。
他實在想不明白,難道真是謝雲軒的生活太淡,拿自己當鹽了。
……
風在吹,雨在下,連綿的山峰也在這斜風細雨中內斂了鋒芒,變得敦厚起來。鄉間的小路,坑坑窪窪、雨水聚集、泥濘不堪,混著泥土的芳香,別有一番風味。
前往南巴縣城的路上,盧小閑和張猛走在泥濘的路上,一襲白衣的謝雲軒悠哉遊哉的跟在他們身後。
盧小閑和張猛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事實上,主要是張猛在說,盧小閑在聽。
腳下的泥坨裹在鞋上,怎麼也甩不掉,讓盧小閑苦不堪言。其實,真正讓他鬱悶的,是謝雲軒的出現.
謝雲軒心情看上去很不錯,他笑著對盧小閑道:“這就是人常說的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吧?”
張猛沒好氣道:“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好端端不在家裏待著,非要去縣城,也不知犯了哪門子病!”
“待在家裏有什麼意思?”盧小閑撇撇嘴道,“外麵風景多好,哪是苦水村能比的了的?”
盧小閑鄭重其事的對張猛說:“你要後悔了,現在就可以回去!”
“我怎麼會後悔?”張猛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登時跳的老高,“你到哪裏我就到哪裏,你休想趕我走,你趕也趕不走……”
聽了張猛的話,謝雲軒不禁感慨,盧小閑有這麼個實心誠意的兄弟,真讓人羨慕。
盧小閑瞅著張猛,好半晌才說:“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得聽我的安排行事,萬萬不可擅自胡來!”
“放心吧!”張猛愉快的答應了。
……
進了縣城,找人詢問後,盧小閑直接來到縣城唯一的一家當鋪。他讓張猛從包袱裏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東西,遞到掌櫃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