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閑正在客房內,卻見馮曼推門而入。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冷冷盯著盧小閑。
見到馮曼,盧小閑頓時來了精神。
他趕忙站起身來,笑著對馮曼道:“曼兒,我正想你呢,你就來了!”
馮曼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她覺得自己的眼皮都在跳。
盧小閑臉上露出了誇張的表情:“你知道嗎?你的眼睛眨一下,我就死去,你的眼睛再眨一下,我就活過來,你的眼睛不停地眨來眨去,於是我便死去活來!”
在馮曼麵前厚臉皮嬉笑,這法子盧小閑百試不爽,可這一次卻不靈了。
馮曼麵上冷若冰霜,恨聲道:“這話你拿去騙青鳶吧,我可受不起!”
聽馮曼提起青鳶,盧小閑心頭不由“咯噔”一下:肯定是馮元一出賣了自己,這小子真特麼靠不住。
不吃飯的女人,這世上也許還有好幾個,不吃醋的女人,卻連一個也沒有。
毫無疑問,馮曼是來找事的。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馮曼的話很絕情,“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好了,我走了!”
說罷,馮曼毅然轉身離去!
怎麼辦?
盧小閑腦子飛快運轉,女人心海底針,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冷靜,萬萬不能因為受打擊而亂了分寸。盧小閑哪能讓自己的一番努力化為烏有,他更不能容忍讓謝雲軒占了先機。
數息間,盧小閑眉頭一皺,便計上心來。
他衝著馮曼的背影喊道:“曼兒,你先等等!”
馮曼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轉過身來。
盧小閑盧一臉悲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解釋。盡管我有難言之隱,但說起來終究還是我對不起你!雖然我不想失去你,但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在你離開之前,我隻想最後和你再說幾句心裏話!”
“有什麼話,快說!”
馮曼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但盧小閑看得出來,她的態度還是有所鬆動。
他的第一招奏效了:如果馮曼執意要離去,後麵的招數就無法施展了。
“曼兒,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也能感覺出你說不出的無奈。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
“說完了嗎?”馮曼的聲音依然很冷。
“沒有!”盧小閑接著道,“我隻想告訴你,我走了以後,假如有一天你想哭,一定要想辦法告訴我,即便我無法逗你笑,但卻能陪你一起哭。”
這是盧小閑的第二招:用悲情去感化馮曼。
馮曼沒有說話。
“還有,如果我沒猜錯,萬國俊已經準備向你們馮家下手了。最多也就這幾日,他肯定會出手。”盧小閑歎了口氣,“如何應對萬國俊的法子,我已經寫下來了。回到客棧後,我就讓人給你送來!”
盧小閑第三招很毒:馮曼最牽掛的便是馮家的安危,他哪有什麼應對的法子,分明就是緩兵之計,但他知道這招肯定管用。
盧小閑捂著臉,聲音有些顫抖:“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走吧,我不怨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斷定,馮曼肯定不會走。
果然,馮曼慢慢轉過身來,神情複雜的瞅著盧小閑。
好半晌,馮曼才問道:“你剛才說你有難言之隱,到底是什麼難言之隱?”
盧小閑心中暗樂:就等著你問這話呢!
“唉!說來也不怕你笑話!”盧小閑一臉的無奈,“在我的師門裏,師父最疼愛我了。相比之下,雲軒師兄就被冷落。所以,他對我一直不滿!”
盧小閑最大的優點,就是能把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現在,他就使出了渾身解數,讓馮曼回心轉意。至於捎帶著把髒水潑到謝雲軒身上,其實挺不厚道的。但是從古到今成大事不居小節,盧小閑沒有絲毫猶豫,便給謝雲軒挖了個暗坑。
“你的師門叫什麼?”馮曼問道。
“師父交待過,我們的師門不能告訴別人。師命難違,曼兒,請你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馮曼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學成下山,師父不放心我,便讓大師兄跟著我。離開了師父,大師兄便把壓抑已久的怨氣,全部傾瀉到了我的身上!”盧小閑眼睛有些紅了,“他一次又一次逼著我跟他比試,我若不從,他就抬出師父來壓我。青鳶姑娘一事,就是因為他逼著我跟他比試的結果!”
“他逼著你比試?”馮曼皺起了眉頭。
“是的!”盧小閑悲憤道,“他設出的比試條件,就是憑著個人的能力,看誰先得到青鳶姑娘的青睞!我要是輸了,就得跪下給他磕頭!我雖然萬分的不情願,但為了尊嚴,我不得不全力以赴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