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可說的真損!”馮曼衝著盧小閑伸了伸舌頭。
盧小閑微微一笑:“我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對我滿意, 因為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人。”
說到這裏,盧小閑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扭頭問道:“對了!你跟這個談如意到底是什麼關係?”
馮曼的臉色變的陰沉了,澀聲道:“馮家和談家都是嶺南大族,以前都是相互通婚的。但這幾年,馮談兩家有些矛盾,談如意多次向父親求婚要娶我,他並是因為喜歡我,而是想通過我來控製父親。父親識破了他的詭計,沒有同意他的求婚。於是,他就到處散播流言,說我遲早會嫁給他,我和父親為這事沒少生氣!”
“謠言止於智者!”盧小閑柔聲道:“聽話,別總為了不值得的的人生氣,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還傷害自己的身心!”
馮曼瞅了一眼盧小閑,破天荒的沒有反駁,乖巧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
萬國俊的突然到來,讓馮君衡有些惶恐不安。
作為皇帝欽差的監察禦史,萬國俊到潘州已經一個月了。除了剛到的那一天,馮君衡作為刺史和他見了一次麵。剩下的這些日子,萬國俊從沒露過麵。馮君衡幾次主動前往驛館拜見,都被他的屬下擋了駕。
萬國俊越是這樣,馮君衡越覺得的心裏沒底,他不知道萬國俊到底要做什麼。
瞅著馮君衡可憐的模樣,萬國俊心中不由有些得意,看來自己之前所采取的一些策略已經奏效了。
萬國俊是個善於總結的人,他把自己這些年做酷吏的心得專門彙集成冊,寫就了著名的《羅織經》,就連來俊臣對此書都讚歎不已。
萬國俊之所以能在酷吏中脫穎而出,並不是因為聰明,而是因為城府。他的城府極深,遇到事情不慌不亂,能夠把握分寸,充分衡量利弊。而且他非常有耐性,有耐性去深入了解每一個對手,有耐性為對手設計一個又一個圈套。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布局,他已經胸有成竹,對付馮君衡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來潘州之前,萬國俊就已經盤算好了,如何對付馮君衡。
他先是惑敵於不覺。出其不意,擊其不備,這樣的殺傷力才會強。要想收拾掉馮談兩家,就必須要迷惑他人,讓他們在如何防備的情況下下手。
接著是製敵於未動。先發製人的戰略,其實就是兵法上說的戰爭的主動權,誰擁有了主動權,誰就得到了製勝的法寶。毫無疑問,萬國俊已經充分掌握了主動權。
再然後是構敵於為亂。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讓敵人內鬥絕對是削弱敵人的最好辦法。馮談兩家目前的亂象,早就在萬國俊的預料當中。
最後是害敵於淫邪。很簡單,就是削弱對手的鬥誌,讓對方陷入惶恐當中。今日萬國俊來刺史府,便是為了實施這最後一擊。
與惶恐不安的馮君衡比起來,談如意倒是鎮定多了。他看向萬國俊的目光中,有不屑,有輕蔑,還有一絲恨意。
萬國俊連馮君衡都沒放在眼裏,更別說二十來歲的談如意了,他用同樣的目光回敬了談如意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