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眉頭緊鎖,在地上來回踱步。
方恨水的目光隨著王先生的身影來回挪移,不敢輕易去打擾他。
“這是誰幹的?”唐倩也在一旁瞅著王先生,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您說會不會是盧小閑?”
王先生停下了腳步,輕輕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他!”
“為什麼?”唐倩不解的問。
王先生淡淡道:“我見過盧小閑出手,他應該沒有這麼好的身手!再說了,就算他想奪回玉鹿,也不會動手殺人,一次七條人命這不是他的風格,更何況這些人當中還有六名是捕快!”
唐倩一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她訕訕道:“看來師父對他還是很了解的!”
王先生歎了口氣道:“他將來會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如果不了解會吃大虧的!”
在歐陽健和唐倩眼中,王先生可是無所不能的,對一個潛在的敵人如此憂心忡忡,是從來沒有過的,讓他們覺得很是詫異。
方恨水小心翼翼的問:“先生,那依您看,這事究竟是誰幹的?”
現在,對此事最關心的就是方恨水了。一方麵,趙文翽給他的期限馬上要到了,而且嚴克對他盯得也很緊,他必須要盡快找回玉鹿。另一方麵,除了要給嚴克一個交代之外,方恨水更想知道究竟是誰從自己手裏掠走了玉鹿,就算是輸他也不能輸的這麼不明不白。
“我不知道!”王先生搖搖頭,他瞅了一眼方恨水,別有深意道,“我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有人知道!他才找過你,你若問問他,許會有收獲!”
方恨水心中一動:“先生,您的意思是盧小閑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王先生點點頭,不再說話。
唐倩在一邊奇怪的問道:“師傅,你怎麼斷定盧小閑會知道那些人的的底細?”
王先生笑了笑:“你可別小看他,他的能量大著呢。”
方恨水若有所思。
……
就在方恨水與王先生談話的同時,嚴克也急急忙忙來來見暾欲穀了。
“嚴長史,你急著來找我,出什麼事嗎?”瞅著嚴克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暾欲穀奇怪的詢問。
“吐屯大人,我這次可是遇到大麻煩了,所以急著找您幫忙解決!”嚴克苦著臉道。
“哦?”暾欲穀不緊不慢的問,“什麼事?你說說看!”
“馮青山找到我了,他警告我,如果我不放了範崇,他要向朝廷彈劾我!”嚴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暾欲穀,“您也知道,鴻臚寺少卿杜宇現在就在營州,如果這事真捅到了朝廷,那麻煩就大了!”
“原來是為了那個範崇!”暾欲穀不以為然道,“放就放了吧,反正玉鹿已經在我們的手上了!”
“可是……馮青山他還要深究我枉法之事!”嚴克接著又道,“萬一真讓他查下去,我擔心後麵的事會更麻煩!”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暾欲穀微微點頭,“嚴長史,你是什麼意思?要實在不行那我就除掉他吧!”
“不行不行!”嚴克趕忙擺手道,“在這
個節骨眼上若是馮青山突然死了,那更麻煩,我的意思是……”
嚴克放低了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暾欲穀聽罷,皺了皺眉頭:“嚴長史,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了!”嚴克胸有成竹道,“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疲於奔命,沒有精力找我們的麻煩!”
暾欲穀擺擺手:“好吧,這事交給我來辦,你先回去吧!”
嚴克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屋子。
阿史那競流鬼魅般從裏屋閃出身來,青銅麵具在燈光襯映下,讓從覺得陰森森的。
阿史那競流朝著門口的方向鄙夷的看了一眼,衝著暾欲穀搖搖頭道:“吐屯大人,就這麼個慫貨,值得你這麼高看他嗎?”
暾欲穀一本正經道:“你可別小看這麼個慫貨,說不定關鍵時刻他還能幫我們的大忙呢!”
阿史那競流不說話了,輪起玩腦筋,那可是暾欲穀的強項。阿史那競流雖然是突厥國師,但來的時候默啜可汗專門吩咐過,讓他一切都聽從暾欲穀的安排,他現在也隻有照做。
暾欲穀笑嗬嗬道:“國師,不好意思,又得麻煩你的人出手了!”
阿史那競流瞅了一眼暾欲穀:“你是說盜官印一事?”
暾欲穀點點頭。
“小事一樁,交給我吧!”阿史那競流話題一轉,問道,“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吐屯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暾欲穀瞅了一眼阿史那競流:“國師是想問,我們為什麼要花那麼大功夫去搶那隻玉鹿,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