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張猛進屋來,對盧小閑說:“小閑,趙亮非要見你,你看怎麼辦?”
“趙亮?”盧小閑皺了皺眉頭,“他有什麼事嗎?”
盧小閑現在手頭的事情很多,本不打算見這個紈絝公子,可又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拒絕。
想了想,盧小閑對張猛說:“你讓他進來吧!”
趙亮一進屋來,便衝著盧小閑不停的作揖:“盧公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都沒臉做人了!”
“怎麼回事?”盧小閑莫名其妙,“趙公子,你慢慢說!”
原來,自從範崇被拿下大獄,那些平日裏跟著趙亮的紈絝們都對他很不滿。
這也難怪,趙亮的父親是營州城的土皇帝,正因為如此那些紈絝們才會心甘情願的以他的馬首是瞻,這其中就包括範子明。
範子明的父親是營州的首富,說被拿下大獄就拿下了,其他紈絝家的地位還不如範崇呢,說不定哪天也會重蹈了範家的覆轍,這些人對趙亮心懷不滿也在所難免。
前幾日,範子明去求趙亮,被他拒絕了。其他紈絝知道此事後更加心寒,就像約好了一般,他們都不再理會趙亮了,趙亮頓時成了孤家寡人。
說起來趙亮也挺冤枉,這事雖然怪不得他,可他卻沒辦法解釋。誰讓趙文翽是他爹呢,範崇被拿下大獄是事實,他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趙亮雖然是官宦家的浪蕩公子,但也好麵子講義氣,他覺得自己對不住範子明,心中很是難過。
如今,範崇被放出來了,趙亮想去範家探望,可又怕吃了閉門羹,於是便來尋求盧小閑的幫助。
盧小閑聽明白了,趙亮是想與範子明和解,求得他的原諒。
“這事好辦!”盧小閑嗬嗬一笑道,“我正好要去範家,趙公子跟我同去便是!”
“可是……”趙亮急的抓耳撓腮,卻不知說什麼好。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不管是範員外,還是子明,這點麵子還是會給的!我保證你和子明和好如初!”
“那敢情好,多謝盧公子!”趙亮聽罷喜不自禁。
盧小閑又叮嚀道:“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麵,去了範府後你得聽我的,不要亂說話,或許還要受些委曲,不知你能不能忍得了!”
“當然能忍得了,盧公子,你放心,我聽你的!”趙亮信誓旦旦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
營州城眾紈絝齊聚在範家,他們與範子明不知在聊什麼,客廳內一片嘈雜。
當範府管家引著盧小閑和趙亮進來時,客廳內頓時變的鴉雀無聲。
範子明與眾紈絝坐在那裏,冷冷瞅著趙亮,沒有一個人說話。
趙亮很是尷尬,想打招呼卻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把目光看向盧小閑。
盧小閑衝著範子明微微點頭:“子明,我來看看令尊,他還好嗎?”
範子明對趙亮可以橫眉怒目,但對盧小閑卻不能這麼做,他趕忙起身,朝著
盧小閑施禮道:“家父還好,就是一時下不了地,無法迎接您,還請海涵!”
“這樣吧!子明,你帶我去見見令尊!”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趙亮,然後笑嘻嘻的對身旁的範府管家吩咐道,“老伯,趙公子是我請來的客人,請您安排人給趙公子奉茶吧!”
盧小閑話雖然說的客氣,但語氣卻毋庸置疑。
管家有些遲疑,把目光看向範子明。
範子明不知盧小閑是何意,但還是對管家道:“聽盧公子的,奉茶吧!”
見眾紈絝起身都要離開,盧小閑向他們抱抱拳道:“諸位,待會我見過範員外回來後,還有話要與你們說,請稍安勿躁!”
眾紈絝對盧小閑的印象都很好,聽他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再走了,隻得又回原位坐下。
帶盧小閑去後院的路上,範子明語氣低沉道:“盧公子,你不應該帶他來的!”
盧小閑問道:“你這是抱怨我嗎?”
範子明沒有說話。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事情,一切都在一念當中!”盧小閑淡淡道,“有些情緒是不能隨便流露的,這樣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把你的想法都暴露給了別人。經過這麼些事情,我本以為你已經懂了。若你還不懂,那令尊此次所有的折磨都白受了!”
聽了盧小閑的話,範子明若有所思。
臥榻上,範崇雙目緊閉,他臉色蒼白,身體明顯消瘦了很多。
聽到聲響後睜眼,範崇看到盧小閑與兒子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