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魏緒忠說明來意後,盧小閑苦著臉道:“魏兄,你可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魏緒忠點點頭道:“來中丞那裏我可以帶你去,但他能不能答應你,這我可說不準!”
“魏兄能帶我去見來中丞就行,剩下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
來俊臣見到武則天,趕忙施禮道:“微臣見過陛下!”
“平身!”武則天瞅了一眼來俊臣,“來愛卿,有什麼事嗎?”
“盧小閑剛剛見了微臣,陛下交待過微臣,要關注他的動向,故而微臣特來向陛下稟報!”
武則天一聽便來了興趣,嘴角微微一挑:“別人躲都躲不及,他倒好,主動上門去找你!說說吧,他找你做甚?”
來俊臣回答道:“他讓微臣幫他搜集一些關於王胡風的罪證!”
“王胡風?”顯然,武則天也是知道王胡風的,她奇怪的問,“他要王胡風的罪證做什麼?”
聽了來俊臣解釋後,武則天還是有些不解:“就算王胡風打壓秋風破讓他不滿,他讓五郎和六郎出麵,王胡風也不敢不賣這個麵子,為何要偏偏多此一舉呢?”
來俊臣麵上顯出一絲尷尬:“他說,對付王胡風這樣的人,恒國公與鄴國公出麵,遠不及微臣出麵管用。”
“他看人倒看的挺準!”武則天猜測道:“這麼說,他是想讓愛卿用這些罪證把王胡風打入大牢吧?”
“這倒不是!微臣猜想,他是想嚇唬嚇唬王胡風,讓王胡風收手不要再為難秋風破。”說到這裏,來俊臣臉上苦色更濃,“他還說,與王胡風談判時,希望微臣也能在場!”
“他讓你在場做什麼?”
“他說,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隻須臣到場就行!”
狐假虎威?
武則天腦海中立刻閃出這個詞。
她有些哭笑不得:“那愛卿答應他了嗎?”
來俊臣恭恭敬敬道:“不管怎麼說,臣也是左肅政台的中丞。要換作以往,臣早就拂袖而去了。可這一次不一樣,盧小閑一到洛陽陛下便吩咐過臣,要臣密切關注他的動向。故而臣並未當場回絕他,隻是說回去考慮考慮,然後來向陛下稟報了!”
說這話時,來俊臣心中對盧小閑很不滿。
雖然盧小閑是張氏兄弟的管家,可來俊臣是堂堂的朝廷大臣,給他們商賈做中間人,豈不有損朝廷顏麵?
武則天沉吟片刻,對來俊臣道:“你就答應他吧,與王胡風談判結束後,什麼情況再來向朕稟報!”
啊?
聽了武則天的話,來俊臣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哪有朝廷大臣做這種事情的,來俊臣來向武則天彙報,壓根就沒想到武則天會同意這麼荒唐的決定。
來俊臣結結巴巴道:“陛下,這事若是讓那些諫臣們知道了,恐怕……”
武則天眼一瞪道:“這事是朕讓你去的,那些諫臣若有什麼事,朕會跟他們說的!”
來俊臣想不明白,武則天為什麼會如此看重盧
小閑,難道就因為他是張氏兄弟的管家?
既然武則天發話了,來俊臣也不敢違抗,隻得應諾一聲鬱悶的告退了。
……
白馬寺後禪院,薛懷義的禪房內,盧小閑又見到了薛懷義。
“你來了?”薛懷義臉上露出了笑容。
見到魏閑雲的時候,盧小閑覺得魏閑雲的臉色差的出奇。
現在見了薛懷義,他發現薛懷義的臉色比魏閑雲更差。
薛懷義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神采,似乎魂魄已經離體而去,嘴唇泛著紫色,就連勉強擠出的笑容,都讓人感覺那麼驚悚。
“我來了!”盧小閑朝著薛懷義點點頭。
“我算著你也該來了!坐吧!”薛懷義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
盧小閑坐在薛懷義麵前,不無擔憂的說:“你生病了嗎?臉色真的很差!”
“是生病了,不過不是身體!”薛懷義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而是這,它已經死了!至於這副皮囊,本就不是我的,我何須理會?”
盧小閑猶豫著,呐呐道:“其實,既然已經穿越了,為何就不能相互抱團取暖?畢竟在這世上,我們倆還是有些話可以說叨說叨的!”
“你也不用勸我!我們倆的心態不同!”薛懷義擺擺手,歎口氣道,“你可以在這邊很好的生活下去,但我卻隻想回到那邊去,那邊才是屬於我的世界。”
盧小閑聽了,默然無語。
正如薛懷義所說,人一旦心死了,活著不單是索然無味,甚至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