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盧無憂,此刻衝了過來,衝著盧無稽大吼道:“你這沒腦子的東西,這下可闖大禍了。你以為林家是這麼好惹的麼?這是為盧家招來了災禍,你就等著家法伺候吧!”
“再嘰嘰歪歪,小心老子揍你!”常把頭一句話,便讓盧無憂乖乖閉上了嘴吧。
“我們走!”
說罷,常把頭拉著盧無稽和盧宇霄便離開了了。
常把頭一行剛離開,盧小閑與穆乾韌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這小子是塊材料,很有長進嘛!”穆乾韌忍不住讚歎道。
此次漆店之事,盧小閑自始至終沒有參與,全憑盧無稽自行解決。雖然過程還是有些瑕疵,但能到這個地步,也算難能可貴了
這隻是開始,盧小閑知道,更大的難題還在後麵。為了讓盧無稽盡快成長起來,現在他能做的,便是盡可能的袖手旁觀,最多在關鍵時刻助他一臂之力。
……
盧家又一次進行了家庭議事,所議之事便是林家漆店尋釁之事。
盧無稽與常把頭從盧家漆店離開之後,盧無憂也沒閑著,他迅速從幽州城趕往盧家大院。
見到盧若良之後,盧無憂將漆店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給盧若良說了一遍,仿佛漆店被砸全是是因為盧無稽的莽撞才造成的!相反,盧無憂搖身一變,成為了維護盧家聲譽的受害者
盧若良聽罷,臉上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毫不猶豫便召集了盧家子弟前來正房大廳議事。
聽盧若良把事情講完,在座的盧家子弟,議論紛紛,竟然形成了兩種不同的意見。
盧無憂認為,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林家不僅有官府的背景,而且在幽州城勢力極大,盧家能忍則忍,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不應該與林家針鋒相對。
盧無稽對盧無憂的看法不屑一顧,一改以往謹慎的態度,毫不猶豫起對他反駁道:“林家不會因盧家的謙讓而退縮,盧家的忍讓隻能讓林家更加猖狂。目前的情況很明白,林家與盧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讓林家放過盧家根本就是妄想。所以,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不能手軟!”
漆店之事盧宇霄是親眼目睹了的,再說他心中也支持將來盧無稽做盧家的家主,所以毫不猶豫的站在了盧無稽這一邊。
盧無傷本來就反對對林家妥協,也堅定的支持盧無稽的意見。
盧無憂那邊,盧若悲心中有他的小算盤,他當然要支持盧無憂。
如何對待林家,盧無涯根本就不關心,但盧無稽支持的,他必須要反對,於是便倒向了盧無憂一邊。
因為事關重大,管家這一次沒有發言。
六個人竟然分成了兩派,一邊三個人,這讓盧若良很是為難。
盧無稽一個庶子,竟然對自己毫不退讓,這讓盧無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冷啍一聲道:“林家是那麼好鬥的麼?秦黃劉三家哪個是吃素的,還不是倒在了林家麵前。就算你僥幸保住了漆店,那盧家酒樓怎麼辦,也靠僥幸嗎?”
盧無稽反唇相譏:“誰說酒樓保不住,你保不住不代表別人也保不住!”
“好好好!”盧無憂氣極,想也沒想便口不擇言道,“你若能保得住酒樓,我盧無憂向你下跪認錯!”
“好了!”盧若良打斷了盧無憂的話,看向盧無稽,“你說能保得住酒樓,怎麼個保法?”
盧無稽斟酌道:“說恐怕一時說不清楚,這樣吧,我寫下來,一目了然,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盧若良不知盧無稽這是何意,但他並沒有反對,讓管家為盧無稽準備了筆墨紙硯。
盧無稽也不客氣,大筆一揮便寫起來,僅一柱香工夫便已經寫完,然後將寫好的十來頁絹紙交於盧若良。
盧若良拿到手裏一看,不僅有文字,有注釋,甚至還有示意圖,果真是一目了然。
看完之後,盧若良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眾人不知盧若良為何會露出如此神色,不由麵麵相覷。
良久,盧若良將盧無稽所寫的絹紙遞給盧若悲:“你們傳看一下吧!”
眾人傳看之後,麵上的表情與盧若良並無二致。
盧小閑果然說到做到,此次議事隻是冷眼旁觀,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眾人的表情早在盧小閑的預料當中,心中暗笑:我把後世的外賣服務照搬過來,一一教給盧無稽,你們要聽說過那才見鬼了呢!
終於,盧無憂率先發難:“你竟然要將盧家經營了數十年的酒樓關閉,這簡直就是包藏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