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說如何改?”盧小閑奇怪地問道。
“假若我輸了,明日便離開長安!假如你輸了,哼哼……”說到這裏,尺帶珠丹怒視著盧小閑:“你要做我的仆人,隨我回吐蕃去。”
看的出來,尺帶珠丹對盧小閑恨到了極點。他要是真帶盧小閑回了吐蕃,估計盧小閑一定會生不如死。
李持盈與李奴奴聽了大吃一驚,正要開口勸阻,卻聽盧小閑沉聲道:“殿下,真要如此嗎?”
尺帶珠丹用輕蔑的目光瞅著盧小閑:“沒錯,你說吧,敢不敢賭?”
盧小閑沒有回答尺帶珠丹的問話,而是看向乞力徐道:“乞力徐大人,您的酒量如何?”
乞力徐愣了一愣,盧小閑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盧小閑詭計多端,有了仇恨水上次的教訓,乞力徐不敢輕易回答,怕又上了盧小閑的當。
“聽殿下說,吐蕃男人都善飲,想必乞力徐大人的酒量也不會差吧?”盧小閑淡淡一笑道。
“我的酒量不差,但卻喝不過殿下!”
乞力徐回答的很巧妙,既告訴盧小閑他的酒量不錯,又恭維了尺帶珠丹。
“那好,我要向乞力徐大人挑戰!”盧小閑鄭重其事道。
乞力徐被盧小閑搞暈了:不是殿下向他挑戰嗎,怎麼找到我頭上來了,莫非覺得我酒量不如王子殿下,故意找軟柿子捏?
尺帶珠丹在一旁不幹了,他大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我向你挑戰,你為何又要去找別人?”
盧小閑看了一眼尺帶珠丹:“我接受殿下的挑戰,與我挑戰乞力徐大人有衝突嗎?”
“可是……”尺帶珠丹還想繼續抗議,可突然,他臉上變了顏色。
尺帶珠丹明白了盧小閑的意圖:他想以一己之力對抗自己與乞力徐兩個人,這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蔑視。
聽了盧小閑的話,李奴奴與李持盈連氣都喘不勻了。她們哪裏見過如此豪情,盧小閑此時的舉動,太有英雄氣概了。
崔湜沒想到盧小閑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他擔憂地提醒著盧小閑:“盧公子,你可得想清楚!”
盧小閑衝著崔湜笑了笑,又看向了乞力徐:“乞力徐大人,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給句痛快話。”
乞力徐騎虎難下,被逼得沒有退路了,他咬咬牙道:“我接受你的挑戰!”
盧小閑毫不客氣地對尺帶珠丹道:“殿下,那我們就開始吧!”
尺帶珠丹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盧小閑衝崔湜笑了笑:“崔大人,那就煩請您來給我們三人倒酒了。”
桌上擺了三隻大海碗,盧小閑準備一人單挑尺帶珠丹與乞力徐二人,崔湜客串起倒酒的角色來。
青稞酒咕嘟咕嘟叫著鑽出壇口,又嘩啦嘩啦唱著在大海碗裏翻浪花。一
盧小閑率先端起碗來,對尺帶珠丹道:“殿下,之前在下多有得罪,我敬您一碗。”
說罷,一口將碗中酒喝完,放下酒碗咂咂嘴,頓時一臉燦然,豎起大拇指:“好!果然是好酒!”
盧小閑沒有耍滑頭,他的豪爽讓尺帶珠丹麵上的怒氣多少緩和了一些,他點點頭,一口氣喝幹,同樣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放下碗,
崔湜倒完酒後,盧小閑又端了起來:“乞力徐大人,我敬你一碗!”
兩人同樣喝幹。
李持盈與李奴奴傻傻地看著盧小閑。
仇恨水的目光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盧小閑對李持盈與李奴奴笑道:“你們不是喜歡聽故事嗎?今日我再為二位郡主講一個《定蓮燈》的故事!”
說話間,盧小閑端起酒碗向尺帶珠丹示意二人幹了。
喝完之後,盧小閑開始給李持盈與李奴奴講起故事來。
盧小閑講的很投入,好像早忘了賭酒的事,每每講到關鍵時刻,便分別與尺帶珠丹與乞力徐各喝一碗。
尺帶珠丹也夠漢子,每次喝完都將翻向下,示意自己喝完了。
乞力徐也學尺帶珠丹,做出同樣的動作。
崔湜倒酒的速度甚至趕不上他們三人喝酒的速度,忙得不亦樂乎。
過了大概不到一刻鍾,一壇酒已經被三人喝完了。
乞力徐的臉全紅了,盡力不喘大氣,故作輕鬆地望住盧小閑。
尺帶珠丹麵不改色,果然酒量驚人。趁著崔湜去開下一壇酒的空當,朝盧小閑豎起了大拇指:“不論今日誰輸誰贏,單就憑盧公子這份膽氣,便不愧是個英雄,我尺帶珠丹佩服你!”
盧小閑笑了笑,接著講故事。
還是與之前一樣,講故事的同時,盧小閑不忘與尺帶珠丹和乞力徐分別對飲。
當開第三壇酒的時候,乞力徐臉上的肌肉好象已經麻木了,眼皮耷拉下來又竭力掀上去,又耷拉下來又勉強掀上去,目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