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閑向蒙麵人望去,蒙麵人也正盯著盧小閑,他陰冷地笑道:“盧小閑,你果真不簡單,居然還真能摸進來!”
見蒙麵人竟然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盧小閑也是吃了一驚,莫非對方認識自己,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盧小閑聽了蒙麵人的聲音覺得很熟悉,一旁的楊新說話了:“馮貴,你不用裝神弄鬼了,我早就猜到是你了!”
盧小閑聽了楊新的話恍然大悟,原來他正是靜寧縣令馮貴。
盧小閑去靜寧縣衙告狀的時候,就是馮貴審的案,難怪他會知道盧小閑的名字,也難怪盧小閑聽到馮貴的聲音會覺得耳熟。
盧小閑怒叱道:“馮貴,你堂堂一縣的縣令,竟然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以為蒙著臉,就能掩蓋你犯下的滔天惡行了麼?”
“我原本就沒想要隱瞞什麼,蒙著麵不過是覺得這洞裏的太難聞了!”馮貴“嗤”的一笑道,“我倒是覺得奇怪,你明明已經逃脫了,不趕緊跑得遠遠的,竟然又來蹚這趟混水!嘿嘿,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你既然壞了我的事,那我也就容不下你了!”
盧小閑怒道:“你該想想你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會有什麼下場!“
馮貴對盧小閑的話充耳不聞,卻看向了楊新,嗬嗬笑道:“楊縣尉,你恐怕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相見吧?”
楊新不語。
馮貴盯著楊新道:“其實,從你到靜寧的第一天,我便知道你是誰的人了!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算同僚一場,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楊新淡淡道:別得意地太早了,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就算我死了,能將你身上的畫皮揭下,也不枉我在這靜寧待了這許久!”
“跟他們廢什麼話?還不趕緊處理了他們!”馮貴身邊的由濤早已經不耐煩了,他大吼一聲便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看著對方密密麻麻衝來的人群,楊新的兩名手下大喊道:“頭,你護著盧公子先走,我們上去抵擋一陣!”
二人身形才動,就聽由濤一聲大喝:“想走,可沒這麼容易!”
楊新的手下來自朱雀門,一身武功自然不俗,可由濤能作赤龍幫的幫主鎮守草川鎮,肯定不是徒有虛名,武功比起他們二人強得不是一點半點。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不一會二人便被淹沒在人海當中。
楊新對盧小閑道:"盧公子,待會咱們衝到對麵,你就馬上鑽進那個洞裏去,千萬別回頭,知道了麼?"
“楊縣尉,不行,還有許佐呢!”盧小閑斷然道:“我們不能把他留在這裏!”
許佐此時已癱坐在了地上,他對著盧小閑慘然一笑道:“盧公子,我體力已盡,跟著你們也是累贅!你們走吧,不用管我了!”
盧小閑拽著許佐的胳膊,要拉他起來:“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我不會丟下你的!”
許佐一把掙脫了盧小閑:“盧公子,你趕緊走,不然誰也走了了!隻要能將這地獄鏟除,縱是死了我也認了,若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
盧小閑還要說什麼,許佐卻大吼道:“快走呀!”
楊新朝著許佐歉然道:“對不住了,許兄弟!”
盧小閑沒有說話,撿起一把鋼刀,身子平平地從跪著的那群人頭頂上掠過,向由濤等人發動了進攻。
楊新雙足一頓,跟在盧小閑之後迅速掠了過來。
隻見盧小閑猶如閑庭散步一般,不一會便砍倒了十幾人。直看的楊新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盧小閑的身手竟然如此之高。
盧小閑逼向由濤,由濤駭然連退,鐵青了一張臉,狠辣的招式竟沒空隙施展。就在此時,盧小閑背後一陣強風掃來,他暗道不好,趕忙躲避。
回眸一瞥,卻是馮貴。馮貴偽裝的真不錯,竟然也是一名高手。
盧小閑冷哼一聲,正要下狠手,卻聽悶悶地傳來一聲轟響,整個坑洞劇烈地搖晃起來。
“轟隆……”又是一聲,這次響聲更大,頭頂的土坯鬆動,窸窸窣窣震落下無數塵土。
馮貴腳下一晃,忙使出千斤墜站穩腳跟,罵道:“他娘的,誰幹的?”
盧小閑被震得跌坐在地上,驚呼聲中有隻胳膊緊緊拽住了他。
盧小閑抬頭一看,又驚又喜道:“小逸!怎麼是你?”
那出口的坑道口露出一張臉來,正是盧小逸。
盧小閑恍若在夢裏,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盧小逸急忙道:“快,他們在礦坑裏埋了硝石,可能要……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