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珂那裏離開,盧小閑悄悄來到了吉溫的茶葉店。
吉溫給盧小閑端上一杯茶,喜笑顏開道:“小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盧小閑心中一動:“莫不是魚上鉤了?”
“正是!”吉溫點點頭。
盧小閑微微一笑道:“他終於忍不住了?快說說看,是個什麼狀況?”
“昨日,田中則到茶莊來了……”
田中則來的時候穿得是官服,見了吉溫不禁自語道:“掌櫃的看起來麵熟,像是在哪見過?”
吉溫笑道:“我隻是普通百姓,田大人治下百姓太多了,所以覺得小人麵熟。”
田中則搖搖頭哈哈一笑:“想不起來了,隻要有好茶葉就行。”
說話間,田中則一眼就瞅中了櫃台上的那石板,連聲說這是好東西。
盧小閑聽罷,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他對吉溫道:“後日是念恩的百日,今日到你這裏,本想請你參加後日酒席,現在看來,你不能去了。吉大哥,你可莫怪我呀!”
吉溫會意道:“我心裏有數,田中則非常狡猾,若是知道我和你關係密切,肯定會有所防備。後日的酒席我就不去了,不過,我給念恩備了一份小禮物,你幫我帶給楊珂吧!”
……
盧小閑晃晃悠悠來到永和樓前,正準備進去,卻見一人從裏麵匆匆走出。
盯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盧小閑不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喃喃道:“怎麼會是他?”
一進大廳,盧小閑便看見櫃台裏的陳鬆正在打著算盤。
“義父,忙著呢?”盧小閑微笑著打招呼道。
“小閑,你來了?”陳鬆從櫃台內出來,對盧小閑道,“想吃點什麼?我讓後堂給你整幾個菜去。”
“不用了,義父,我剛吃過了!”
“哦!那走,咱到裏麵去坐,我給你上壺好茶!”
到了內宅,陳鬆沏好了茶,與盧小閑相向而坐。
“果真是好茶!”盧小閑泯了一口,將茶碗放下。
“這是吉溫專門送來給我的!”陳鬆笑了笑道。
看著陳鬆兩鬢已有了白發,盧小閑忍不住道:“義父,有些事您該放手就放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便是了,可萬萬要多保重身體呀!”
盧小閑說這話發自內心。
陳鬆雖然隻是自己的義父,可在盧小閑心中,那可是比親生父親還要親,除了親情之處還帶著一份感恩和敬重。
若沒有與陳鬆當年的邂逅,也不會有盧小閑的今天。
“小閑,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你的心思我明白。”陳鬆何嚐不知道盧小閑心中所想,他拍著盧小閑的肩頭道,“我是個閑不住的人,你放心,我身體硬朗著呢!”
說這話時,陳鬆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盧小閑趕忙岔過話題道:“對了,義父,剛才我在門口好像看到白二了,他來做什麼?”
陳鬆憤憤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吃錯了藥,非要找張堂學做什麼紅燒豬肘,我壓根就沒給他好臉子看,將他打發走了!”
偷師學藝就已經是犯忌諱的事情,白二竟然這麼毫不掩飾直接說了出來,陳鬆怎會不生氣。
“紅燒肘子?”盧小閑愣了愣,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他笑了笑道,“有意思!”
說罷,盧小閑向陳鬆問道:“張大哥現在在哪裏?”
“應該在後堂吧!”陳鬆道。
“義父,帶我去看看張大哥!”盧小閑點點頭道。
陳鬆帶著盧小閑來到後堂,卻沒有見到張堂,一問才知道,張堂去了後院小廚。
“後院小廚?”盧小閑不解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陳鬆笑著解釋道:“張堂的廚藝很高,也喜歡鑽研,為了方便,我在後院專門給他建了個小廚房,沒事的時候,他就在那裏練練手藝!”
“噢,是這麼回事!”盧小閑恍然大悟。
兩人來到後院,遠遠便聽到小廚內有人說話,似乎還有女人的聲音。
盧小閑覺得奇怪,把目光投向了陳鬆。
陳鬆搖搖頭,似乎也很是疑惑。
二人在小廚的窗前停了下來,窗子開著,屋內爐火正旺,張堂掂著炒鍋上下翻滾著。
盧小閑注意到,張堂的身邊站著兩個女人,她們都背對著窗外,看不清模樣。
年紀大些的婦人大約三十幾歲,看服飾像是大戶人家的主母。
另外一個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身大家閨秀的打扮。
片刻工夫,張堂便將菜盛到了盤中。
“夫人,是這樣嗎?”張堂向婦人問道。
婦人點點頭道:“不錯,你隻聽了一遍就能做到如此自如,的確不簡單。你記住,焯、炸、炒這三個步驟,要連續操作,一氣嗬成。特別是焯和炸,時間要短,火力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