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苦練(1 / 2)

崔湜被封丘盯得有些發毛,惶惶地問:“封丘,你手持鋼刀,攔路喊冤,知罪嗎?”

封丘冷笑一聲,說:“崔侍郎,我就是謝罪來了!想我封家,幾代充當劊子手,卻用一手絕活,草菅人命,枉殺無辜!上對不起青天,下對不起黎民!為天地良心,今日當著大人之麵,我隻有自己懲罰自己了!”

說著,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兒猛地向刀刃砸去,眼看著那手就要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卻見崔湜身影快如閃電,已上前將封丘的脈門扣住。

封丘沒想到崔湜出手會如此之快,他麵色蒼白,淒聲疾呼:“崔侍郎!我斷腕是為喚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張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張正義,扶正除邪,為張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湜本想勸勸封丘,可想起了盧小閑的話,狠下心搖搖頭對他道:“依我看,作為劊子手,你還很不成熟!”

崔湜順手點了封丘的穴道,對盧小閑道:“小閑,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告辭了!”

說罷,崔湜向盧小閑一抱拳,便上了馬車,馬車繞過路上的幾人,冉冉而去……

……

盧小閑與海叔將封丘送回了家。

一路上,封丘麵如死灰,目光呆滯,可以看得出來,封丘已經徹底死心了。

封家上下見封丘這個模樣,都麵麵相覷,不知出了什麼事,趕忙將封丘扶到客廳。

哀莫大於心死,盧小閑也不忍心封丘從此就變成這個模樣,他對封丘的大公子道:“你父親有些魔怔了,你若是相信我,讓我單獨與他說幾句話,也許會有些轉機!”

盧小閑隨崔湜來封家時,大公子見過他,知道他是貴客,也不疑有它,朝著將盧小閑點點頭,便掩門出去了。

盧小閑思慮了片刻,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對封丘道:“封先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意下如何!”

封丘雙目緊閉,一言不發,似乎根本就沒聽到盧小閑的問話。

盧小閑也不介意,隻是自顧自道:“我有一幫好兄弟,他們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我想請您出山,將您的刀法傳授給他們!”

封丘依然像石雕一樣,一動也不動。

“當然,我不會讓您白做!您若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會盡力幫您完成的!”說話時,盧小閑打量著封丘。

封丘眉毛微微一挑,但還是沒說話。

封丘細微的表情變化被盧小閑收入眼底,他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田中則之所以敢徇私枉法,是因為有梁德全給他撐腰。梁德全之所以能在潞州呼風喚雨,是因為有白宗遠、安桂、田中則、施敬之等一幹爪牙為他賣命,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想為張仲林伸冤,光盯著一個田中則是不行的!”

封丘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射向盧小閑。

盧小閑也不躲避,與他對視道:“安桂已經死了,白宗遠也被處斬了,而且是被封先生您親自斬首的。在我的計劃中,下一個要收拾的便是田中則了。當然,田中則之後是施敬之,還有梁德全,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您就拭目以待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待除去田中則之後,我再來請您出山!封先生,您先考慮考慮,如何?”

封丘終於說話了:“盧公子,我信你,田中則死後,我保證出山,但你要說話算數,施敬之和梁德全絕不能放過他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十一月份的大草灘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這一天天剛亮,二十三個童奴列隊在簡易操場上。

“報告,晨操集合完畢,請下命令!”盧大向張猛大聲報告。

盧小閑曾經要求過,不管是誰組織訓練或者授課,都要報告。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尊重。任何傳授我們知識和提高我們能力的人,我們都應該去尊重他們,哪怕是敵人!”

盧小閑如此煞費苦心,自然是為了培養這些人對自己的忠誠度。

自己的班底現在雖然不多,可這是自己將來發展的基礎,所以他不敢有半點馬虎。

“一刻鍾準備活動!”張猛點點頭道。

一刻鍾很快就到了,張猛開始發布命令:“預備……”

“張猛,你忘了一件事情!”盧小閑皺皺眉頭,突然打斷了張猛。

盧小閑說的沒錯,張猛今天的確少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脫去上衣,袒露出上身,全力衝向對麵的山峰,平日裏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我沒有忘,隻是今天天氣太冷,這樣容易凍傷,對他的身體會有損害!”張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