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耀輝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為中了盧小閑的離間之計。
盧小閑走到韋耀輝身邊,看著血泊中的一對情侶,忍不住歎了口氣,心中生出一絲歉疚之情。
看著盧小閑,韋耀輝用微弱的聲音道:“這位英雄,我馬上就要死了,求你把我和小敏合葬在後山最高的那棵柳樹下。最好葬在東麵,小敏說她喜歡看日出。我無以為報,就把青龍寨的財寶送給你,財寶就藏在……”
還沒說完,韋耀輝劇烈地咳嗽幾聲,身體扭了幾下,死了。
站在柳樹下,盧小閑與海叔默默地挖著坑。
雖然韋耀輝最終也沒能說出那些財寶的下落,但盧小閑還是決定實現韋耀輝的遺願。
忽然間,手中鎬頭一頓,似乎碰上了石頭。
盧小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口鐵箱。鐵箱沒上鎖,盧小閑打開蓋子,頓時被一片珠光寶氣晃花了眼睛。
韋耀輝竟然把青龍寨的財寶預先埋在這裏,若是自己不給他們二人合葬,也就不會得到財寶了。
……
絳州府的公文到了,任命盧小閑作了曲城縣尉,絳州長史高文舉親自來曲城宣布了任命。
沒在人能想到,在曲城縣衙當差時間最短的盧小閑,竟然異軍突起做了曲城縣尉。
曾牧野沒想到。
在曾牧野看來,誰做曲城縣尉絳州府肯定要聽從自己的意見,畢竟自己是曲城縣令,說話是有一定份量的。
曾牧野正醞釀如何從中得好處,誰知道一紙任命已經到了,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沙清泉沒想到。
沙清泉不在意誰這縣尉,他要做的隻是想方設法阻撓管毅成為縣尉。
如今,任命到了,沙清泉的目的達到了。
但盧小閑做了縣尉,多少也出乎了沙清泉的意料之外。
王橋沒想到。
王橋這一次為管毅的事情算是下足了功夫,管毅送來的五百兩銀票他分文未取,專沙去了絳州,全部送給了高文舉,王橋另外還搭上一對玉如意。
高文舉滿口答應,曲城縣尉之職非管毅莫屬。
從絳州回來,王橋將這一喜訊告知了管毅,讓他耐心等待消息。
誰知,從絳州回來沒有幾天,縣尉的任命便到了,不是管毅而是盧小閑,還是高文舉親自來宣布的。
聽到這個消息,王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或許是覺得有些對不住王橋,高文舉宣布完任命後,沒等王橋來找自己,便主動登門。
“高長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心中有怨氣,王橋說話也頗不客氣。
“我在絳州這些年,還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怪事!”高文舉歎了口氣,“刺史大人與別駕大人竟然都提出讓盧小閑做曲城縣尉,我雖然力薦管毅,可最終卻被他們二人否決了!”
“難道是盧小閑手眼通天,買通了二位大人?”王橋聽了也覺得奇怪。
“我看不像!”高文舉搖搖頭,“以前也有人這麼做過,卻從沒成功過。就算能買通其中一個,斷然不可能把兩個都買通。這一次不知怎的,素來不和的兩位大人,不僅都同意盧小閑做曲城縣尉,還非逼著我來宣布任命。以前這樣的任命,隻須發個公文,根本不會派人宣布,這裏麵確實透著蹊蹺。”
“連長史大人也看不透嗎?”王橋苦著臉道。
事實不能改變,王橋這次是栽了,他很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栽跟頭的。
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認栽,王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高文舉無奈道:“我分別問過兩位大人,這種事他們一般是不瞞我的,誰知這一次,二人像商量好的一般,三緘其口,一點口風也不透,我也不知所以然!”
送走高文舉,王橋又去找了王書吏。
聽了王橋的敘說,王書吏微微一笑:“這就對了,這裏麵的推手不是別人,就是這個盧小閑,我們都小瞧他了。”
“堂叔,侄兒願聞其詳!”王橋虛心道。
王書吏分析道:“盧小閑剛到曲城,我便覺得此人不簡單!他設計擒住雲中五仙,目的是為了進縣衙。曾牧野與沙清泉都在向他示好的,他卻誰也不得罪。他不僅成為了正式捕快,而且在捕快中迅速建立了威望。”
王書吏說的,王橋都知道,他不住點頭。
王書吏繼續道:“聽說盧小閑與趙朗交往密切,沙貴之死、趙朗做捕頭,肯定是他一手促成的!若我沒估計錯,盧小閑做縣尉,早就在謀劃當中。管毅異想天開,其實根本就不是盧小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