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一石三鳥(1 / 2)

白錦娘聽罷,忽然厲聲道:“不能這麼做!”

白夫人在一旁急道:“錦娘,傻孩子,不這樣做,你爹就得進大牢呀。進大牢去的人,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白錦娘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是死在大牢裏,咱也不能幹這種事。爹,不能幹啊。若做了這樣的事,就是活著,又良心何安呀?”

白順端認真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錦娘,爹知道了。大義為重,性命為輕,爹是被豬油蒙了心啊。我這就去給知縣大人說個明白,憑他處置。”

白順端趕到縣衙,把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盧小閑聽了,倒沒有過分驚訝,而是欣慰地笑了,他將自己的意圖告訴了白順端。

最後,盧小閑對白順端道:“若不是你有個深明大義的女兒,你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

白順端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盧小閑問他:“失糧不查,該怎麼處罰?”

白順端忙道:“罰俸一載。”

盧小閑又問他:“若是貽誤軍糧呢?”

白順端猛地一哆嗦:“當斬。”

白順端心驚膽戰地回到家,就對白錦娘道:“看來以後不能再與沙清泉來往了,他出的餿主意,險些要了我的命。”

白錦娘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喜色,爹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之時,管毅從城裏買來四口大缸,一口盛水,一口盛醬油,一口盛醋,一口盛酒。

洗刷幹淨之後,管毅將水缸挑滿水。又分別許多醋、醬油和酒,分別倒入大缸中。

胡氏有些不解地詢問管毅:“你經常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也吃不了這麼多醬油醋,喝不了這麼多酒呀?再說,醬油醋和酒也無需用如此大的缸呀?用壇子不行嗎?”

管毅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氏:“我要請客,客人多,菜做的多,料用的就多。人多,酒就喝的多,不用大家什怎麼能行呢?”

管毅說話的語氣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在胡氏聽來,卻有種陰森森的味道。畢竟自己對不起管毅在先,所以,胡氏在管毅麵前也硬氣不起來,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言語了。

管毅說是請的客人多,其實沒有請其他的人,而是將自己的嶽父嶽母請到家裏。

管毅的嘴很甜,他對二老說,做女婿的官差不由人,整天的忙,很長時間也沒有與二老聚一聚了,疏忽了二老。所以請二老到家中一聚。

嶽父嶽母聽了,心裏高興的緊。

娘子胡氏見管毅對自己的父母如此盡心,心裏卻是別樣的滋味:自己做下了錯事,丈夫原諒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那麼好,還對自己的父母如此好,自己今後一定要對丈夫百般體貼,以實際行動來報答他。

管毅將雞鴨肉魚菜蔬買辦齊全,胡氏匆匆忙忙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菜上桌之後,管毅吩咐胡氏拿酒壇子去自家後屋新買來的酒缸打酒,他要與嶽夫好好喝幾杯。

胡氏拿著酒壇來到後屋,酒缸又大又深,裏麵的酒僅有少半缸,胡氏個頭小,隻能將將酒壇放在地上,手持酒提趴在缸沿上打酒,打一提酒倒入酒壇中,再打一提酒倒入酒壇中。

雖說酒壇較大,但短時間內,打上來的酒是裝不滿酒壇的。

管毅寬有點等不及了,起身對嶽父嶽母說:“我到後屋看看去,怎麼回事,打個酒這麼費勁呀?”

“好!你快去看看吧!”嶽父嶽母也焦急地說。

來到後屋,管毅見胡氏正撅著屁股趴在酒缸沿上打酒,說時遲那時快,管毅順勢將胡氏推向缸中。

胡氏猝不及防,掉進了酒缸,還沒來得及掙紮,便被管毅牢牢地摁在了缸中,不一會便不動彈了。

管毅察看胡氏確實已死,禁不住放聲大哭,“唉呀!苦命的娘子呀!好日子剛剛開頭,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打個酒偏偏掉進酒缸裏呢?”

嶽父嶽母聽到女婿撕心裂肺的哭聲,趕緊跑到後屋,見女兒打酒掉進酒缸裏淹死了,女婿悲痛欲絕,嶽父嶽母也禁不住失聲痛哭。

悲慟過後,嶽父嶽母認為,自己的女兒之死,純屬意外,怨不得誰。

於是,兩人反過來勸阻女婿,節哀順變,趕緊料理後事,入土為安吧!

事情都在按照管毅的計劃進行,沒有漏出任何蛛絲馬跡。

管毅的計劃是一石三鳥之計:既殺死袁吉報了家仇,又從不仁不義的管明祿那裏得了田地,還徹底封住了娘子胡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