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大唐,盛世長安。
在這個春意十足的季節,盧小閑終於又回到了長安。
楊思與盧小閑告辭後,便向李顯複命去了。
盧小閑將一行人等安排在客棧住下後,與江雨樵和海叔走上街頭。
走在長安的大街上,盧小閑有和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忍不住感慨道:“比我們離開的時候,長安城又繁華了許多。”
他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著,眼睛都覺得不夠用了。他並不是隨意出來溜達,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回到長安,得先找個落腳之處,這麼多人至少也要置辦幾處像樣的宅院,對盧小閑來說銀子根本就不是問題。
不過,盧小閑首先考慮的是陳鬆夫婦,必須把永和樓幫他們再買回來,這是他們的心病。
站在永和樓前,盧小閑忍不住點點頭,和原來沒有任何變化,永和樓的牌匾還是原來的名字,就連店門口的陳設也與之前一般無二。
正在打量之際,盧小閑聽見酒樓裏傳來一陣嘈雜聲,他詢聲走了進去。
“各位大爺,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隻見一個老者向四五個人作揖求饒道。
這幾人一看就是街頭的混混。
盧小閑眉頭一皺,對海叔吩咐道:“將這些人扔出去!”
“讓我來吧!”江雨樵話音剛落,便如一道閃電掠過。
隻聽撲通幾聲,那幾個混混像麻袋一般被摔了出去,永和樓門前蕩起一片塵土。
這幾個混混好半天才爬起來,領頭的一人怨毒地盯著他們,吐出了幾個字:“有本事你們等著!”
江雨樵一聽便來氣,正要上去再教訓他們,卻被盧小閑攔住了,他衝幾個混混一瞪眼:“還不快滾!”
幾個混混沒有說話,轉身而去。
盧小閑走到店主麵前問道:“掌櫃的,不知您尊姓大名!”
店主這才從驚慌中反應過來,他朝著盧小閑深深一躬道:“敝人是永和樓掌櫃趙豐,壯士出手相助,敝人在此謝過壯士!”
“說到這裏,趙豐催促道,“壯士,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他們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若待會他們找人來尋仇,你們就走不脫了!”
“不妨事!盧小閑擺擺手道,“趙掌櫃,你到長安多少年了?”
“十年了!”
“十年了?”盧小閑又問道:“那陳掌櫃可認識陳鬆,兩年前他也是永和樓的掌櫃!”
“不認識!”趙豐搖搖頭道:“永和樓這兩年已經被轉手好幾回了!”
“轉手好幾回了?”盧小閑奇怪道,“難道酒樓的生意不好做嗎?”
趙豐苦笑道:“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呀!”
盧小閑對趙豐道:“我想與趙掌櫃聊聊,不知貴店可有安靜之地?”
“有的,有的,樓上有雅間,三位請隨我來!”趙豐忙不迭道。
趙豐將三人引至雅間坐定,對他們道:“三位稍坐,我去準備些酒菜!”
不一會,雅間的門開了,趙豐引著夥計端著酒菜魚貫而入。
待酒菜擺好,趙豐對三人道:“這頓酒菜在下請客,諸位慢用!”
盧小閑起身道:“趙掌櫃,我叫盧小閑,不知趙掌櫃能否與我等同坐,我想問些事情。”
“自然可以,在下知無不言!”趙豐點頭道。
待趙豐坐定之後,盧小閑問道:“聽您剛才話中的意思,永和樓的生意不好?”
趙豐臉上露出了憂鬱的神色:“不瞞公子說,自打我買下這永和樓以來,一直負債經營,苦苦支撐罷了。”
“這是何故?”盧小閑不解地問道。
聽趙豐說完,盧小閑若有所思。
好一會,盧小閑看向趙豐:“既是負債經營,趙掌櫃為何不將永和樓賣於他人?”
趙豐滿麵愁容:“我何嚐不想賣?當年我買下這酒樓用了八千兩銀子,如今就算出兩千兩也無人問津,誰都知道現在買酒樓,就如同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填不滿!”
盧小閑笑道:“趙掌櫃,永和樓我出一萬兩銀子買下了,你準備好房契,我現在就可以付錢給你!”
“盧公子,這萬萬使不得,要知道……”趙豐驚呼道。
盧小閑擺擺手道:“趙掌櫃,你不用說了,我心裏有數,虧了算我的!”
趙豐異常感激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謝過盧公子了!不過,一萬兩太高了,您付五千兩這酒樓便是您的了!”
“趙掌櫃,你不用客氣,我說一萬兩便是一萬兩。再說了,我今後還要借重您呢,您不會推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