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的話剛說完,李裹兒撇撇嘴,哼了一聲道:“父皇,他懂什麼?我看呀,他就是嘩眾取寵!”
若說李裹兒對盧小閑一點感情出沒有,她自己都不信。當年,盧小閑就是她的初戀。隻是現在的環境改變了她的性子,盧小閑越違拗她,她心裏就越不舒服。此刻,李裹兒見李顯對盧小閑讚賞有加,心中便覺得很不舒服。
“你說的什麼混帳話?”李顯聞言大怒。
李裹兒從未見過父親對自己說過如此重話,不由愕然。
女兒泫然欲泣的模樣,讓李顯有些心軟了,他放緩了語氣道:“裹兒,你跟著我和你阿娘吃了十四年的苦,出於愧疚,我對你特別疼愛,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即使你要星星,也恨不能讓人爬上天空給她摘一顆。可盧小閑比起你來,受的苦來要多的多,你為何就不能對他寬容些呢?更何況,他對我們全家算是有恩的!”
聽李顯這麼說,安樂公主不吭氣了。
李顯思忖片刻,對韋皇後道:“我已經下旨,在光祿坊給盧小閑賜了一所宅院,還賜了他腰牌,他可以隨時進宮來見朕。”
聽了李顯的話,韋皇後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光祿坊就在皇城邊上,過了街進了朱雀門,就到皇城了。李顯竟然在光祿坊給盧小閑賞了一處宅院,可見對他的優厚。
不僅如此,李顯還給盧小閑賞了腰牌,讓他可以隨時進宮,對外臣來說,這在是絕沒有過的,就連當朝宰相也不能隨意進宮,更何況是盧小閑。
韋皇後實在想不明白,李顯為何對盧小閑如此親睞。
李裹兒雖然沒有說話,便她心裏更不舒服了。她被李顯寵慣了,此時卻生出了另樣的心思:以前盧小閑惹了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在父皇這裏爭寵,無論如何也得找機會給他點眼色瞧瞧。
這一夜,盧小閑睡的很香。
起床洗漱後,盧小閑趕忙到隔壁的客房去找江小桐,他要好好商量如何安家的事情。
敲開江小桐的房門,盧小閑見江小桐正與兩個女子說話,影兒站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地瞅著她們。
當那兩個女子起身,盧小閑眼睛瞪大了,他怔了怔,向二人施禮道:“見過兩位郡主!”
沒錯,這兩人正是玉真郡主李持盈和金城郡主李奴奴。
兩年未見,李奴奴依然矜持穩重,但李持盈變化卻不小,沒有了當年少女的青澀,光彩照人讓人有些眼暈。
李持盈嗔怪地看著江小桐道:“小桐姐,你看他,兩年沒見就生分成這樣了,你說說他嘛!”
江小桐笑著對盧小閑道:“小閑,以前怎麼稱呼她們,現在便怎麼稱呼吧!”
“你們三人怎麼成一夥的了!”盧小閑奇怪地盯著江小桐。
“那當然了,我們三個是好姐妹嘛!”李持盈昴著頭道。
盧小閑啞然失笑:“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你們三個人真是可以湊出一台戲了!”
影兒在一旁不滿道:“你說什麼呢,難道我不算女人嗎?”
盧小閑哪敢惹影兒,趕忙陪笑道:“你當然算女人了,你若不算女人,這天下就沒有女人了!”
“這還差不多!”影兒也昴起頭,挑釁地瞅了一眼李持盈。
“好了,我們先去吃早飯!”盧小閑對江小桐道,“還有事情和你商量呢!”
江小桐點點頭,對李持盈與李奴奴道:“兩位妹妹,陪我們一塊去吧!”
李奴奴剛要婉拒,李持盈卻搶先道:“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沒吃早飯!”
江小桐對影兒吩咐道:“把娑娜喊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飯桌上,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盧小閑根本就插不上話。
“什麼?去踏春?”盧小閑聽了李持盈的提議,趕忙道,“不行,我們還沒安家呢,要購置家什,還要雇人修繕房屋,這兩天肯定忙得要死,哪有時間去踏春?”
“小閑,你別急。”李奴奴在一旁笑道:“陛下賜你宅院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盈盈早就替你安排好了,今兒天剛亮她便去求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答應安排工部郎中指派工匠為你修繕房屋。盈盈還讓相王府的管家親自出馬,為你購買各色家什。甚至連奴婢仆人盈盈都替你考慮到了,你就放心去吧,保證到時候讓你舒舒服服地住進去。”
盧小閑沒想到李持盈竟然為自己考慮的如此周詳,感激地朝她點點頭。
……
三天後,盧小閑,江小桐,娑娜、影兒,江雨樵,海叔一行住進了新家。
李顯對盧小閑真的不錯,賜的宅子不僅位置地段好,而且還非常寬敞,讓眾人都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