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福順接過細看,是一方形金牌,上麵刻著“如朕親臨”。
“這是陛下賜給我的,讓我可以便宜行事!今日我來右羽林軍,是代表陛下而來,不知我能不能進入軍營?”
葛福順毫不拖泥帶水:“末將謹尊聖諭,府尹大人,請!”
盧小閑等人跟著葛福順進入右羽林軍大營,朝著馮永的軍帳行去。
沒走多久,他們便迎麵撞見陳玄禮正帶著軍士巡營。
陳玄禮見葛福順帶著盧小閑等人進入了軍營,不由皺眉道:“老葛,你忘了馮將軍交待的話了?怎麼……”
葛福順將陳玄禮拉到一旁,把金牌遞給了他,同時悄悄對他說了些什麼。
不一會,陳玄禮隨著葛福順來到了盧小閑麵前。
盧小閑笑道:“莫非陳將軍聽馮永的不聽陛下的?”
陳玄禮趕忙賠禮道:“府尹大人誤會了,馮永肚量頗小,又是皇後娘娘的外甥,我怕將來他對老葛……”
“怕是他沒有將來了!”盧小閑冷笑一聲。
陳玄禮目中精光一閃:“府尹大人,你的意思是……”
盧小閑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問道:“陳將軍,你可是怕了?”
“我怎麼會怕呢?隻是……”
盧小閑接過話道:“惡人自然由我來做,陳將軍與葛將軍,你們隻管聽命便是!”
二人抱拳道:“末將遵命!”
……
當盧小閑出現在馮永麵前的時候,馮永一臉的吃驚,語無倫次道:“葛福順,你……”
“馮將軍,聽說是你下的命令,不允許我進入軍營?”盧小閑語氣不善道。
盧小閑的聲音不大,卻讓馮永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剛想對盧小閑說兩句好話解釋解釋,卻又想起韋皇後的交待。若是這一次事情再辦砸了,估計他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裏,馮永顧不得那麼多,蠻橫道:“軍中有軍中的規矩,不是你想進就進得了的!”
盧小閑不屑一顧道:“軍中的規矩我不管,我現在說說我的規矩。”
“你的規矩?”馮永莫名其妙。
盧小閑直截了當道:“我問你,京兆尹府的重犯許鑫,是不是藏在馮將軍的軍營之中?”
“誰是許鑫?我不認識!”
馮永雖然嘴硬,可一絲慌亂的神情還是被盧小閑捕捉到了,他盯著馮永冷冷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搜上一搜,若是真的沒有,我當麵向馮將軍賠罪。若讓我搜到了……”說到這裏,盧小閑麵色突然變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肆!你敢!”馮永一聽盧小閑要搜查,頓時急了,趕忙大喊道:“葛福順,陳玄禮!”
“末將在!”葛福順、陳玄禮二人應道。
“將這些人給我亂棍轟出去!”
吩咐完之後,馮永見二人沒有應聲,不由怒道:“你們聾了嗎?沒有聽到本將軍的命令?”
陳玄禮上前一步道:“馮將軍,盧府尹持有陛下親賜的金牌,恕我等不能從命。”
“什麼?陛下親賜的金牌?”馮永愣住了。
“葛福順,陳玄禮!”盧小閑喝到。
“末將在!”葛福順、陳玄禮二人應道。
“帶京兆尹府的捕快到軍營中搜查人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末將遵命!”葛福順、陳玄禮二人應聲而去。
“你們……你們……”馮永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如此局麵,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一會,馬鳴隨著葛、陳二人將許鑫押解了過來。
盧小閑走上前去,一把許鑫的上衣撕下。他的左右兩臂果然是那句囂張之極的話語:生不怕京兆尹,死不畏閻羅王。
盧小閑怒笑道:“好你個許鑫,你死了畏不畏閻王我不知道,但我這京兆尹肯定是容不得你!”
說罷,盧小閑大喝道:“馬鳴,還愣著幹嘛?速將人犯杖斃!”
“是!”馬鳴領著一幹捕快如狼似虎衝向了許鑫。
數息間,許鑫便被亂棍擊斃。
“將許鑫棄屍於西市,以儆效尤!”盧小閑冷聲吩咐道。
“是!”兩名捕快上前將許鑫的屍體拖了下去。
葛福順、陳玄禮等人見盧小閑如此冷酷,心中不由一懍。
盧小閑把目光射向了馮永:“馮將軍,不知你做何解釋?”
馮永把頭一扭,不再說話。
“葛將軍,立刻將右羽林軍所有將士集合於校場當中!”盧小閑對葛福順命令道。
“沒有陛下的命令,你無權調動右羽林軍,這等同於造反!”馮永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