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趕忙擺手解釋道:“這蠱雖然霸道,一般人中了這種蠱毒必死無疑,可對欽差大人卻沒有什麼用!”
影兒不依不饒道:“這怎麼可能?”
大祭司一臉疑惑道:“我也覺得奇怪,蠱毒在欽差大人體內的確沒有任何作用,似乎大人體內有股力量將蠱毒完全克製住了,根本就無法起任何作用!”
盧小閑聽了不由看向江雨樵,難道真讓江雨樵說中了,是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起了作用?
“那你為什麼說我家姑爺要倒黴了?”影兒依然憤憤道。
“冤枉呀,我隻是說有人要倒黴了,可沒說是欽差大人呀!”大祭司覺得自己太冤枉了,轉過身指著一名男子大喝道:“你給我過來,我知道肯定是你幹的!”
影兒扭頭看去,原來是大祭司的徒弟朗昆。
朗昆過來給大祭司行了禮,然後死死的瞪著盧小閑,卻一句話也不說。
“你這個強驢子,趕緊向欽差大人磕頭請罪還能救得你一命,難道你想造反嗎?”大祭司訓斥著朗昆。
朗昆並不領情,依然用仇恨的目光瞪著盧小閑。
盧小閑覺得奇怪,上前問道:“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你為何如此恨我?”
“你為了救人沒錯,可卻要生生逼死另一個人,難道你救的是人命,被逼死的就不是人命了嗎?”說話間,朗昆的眼中燃著熊熊怒火。
“欽差大人,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是在胡說!”大祭司趕忙替朗昆解釋道。
“我沒有胡說,他就是……”出不知大祭司使了什麼手段,朗昆的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大祭司對盧小閑道:“欽差大人,先請回去歇息一會,等會我們再去竹樓!”
盧小閑神情有些恍惚,不置可否,轉身離去。
下午時分,大祭司帶著盧小閑再次來到那座神秘的竹樓。
盧小閑等人在樓下等著,大祭司獨自上了竹樓。
不一會,大祭司下了竹樓,隻是看著盧小閑,一句話也不說。
“還有什麼要求嗎?”盧小閑似乎有些疲倦,懶懶問道。
“讓你娶她!”大祭司一字一句道。
“什麼?娶她?”盧小閑有些驚詫。
“沒錯!娶她!” 大祭司緩緩道,“她是大巫師唯一的女兒,大巫師練蠱的方法隻有她知道!”。
見盧小閑沒有說話,大祭司繼續道:“她給了您半個時辰,娶還是不娶,欽差大人必須明確答複她!”
江雨樵與海叔聽了一陣默然,影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們誰也沒有發言權,都把目光投向了盧小閑。
盧小閑盤腿坐在地下,雙眼緊閉,似是在打坐,又似是在思考,其餘人不敢打擾,隻是耐心的等待著,他們連呼吸的聲音都有意識放的輕緩一些,生怕打擾了盧小閑。
良久,盧小閑睜眼起身,臉上一片平靜,正欲給大祭司回話,卻看見竹樓中走出一個女子。
女子身著南蠻盛裝,正是前幾日給他們唱歌敬酒的阿芙。
原來阿芙就是大巫師的女兒,也是這兩日來一直為難盧小閑的那個神秘人物。
“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就請上竹樓一敘!” 阿芙說完後,徑自轉身先進了竹樓。
盧小閑盯著阿芙的背影,沒有說話便向樓梯走去,眾人跟在他的身後,依次進入竹樓。
眾人坐定後,阿芙施了一禮,淡淡道:“感謝大家賞光,我隻想說幾句心裏話!”
阿芙款款走到盧小閑麵前,盯著他輕聲道:“我父親雖然不是你親手所殺,但他的死你脫不了幹係,你承認嗎?”
盧小閑點點頭:“大巫師的確因我而死!”
阿芙又轉向江雨樵與海叔:“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本可以親手殺死他,但我沒有這麼做,隻是讓他去登天梯、探地脈,我這麼做,過分嗎?”
江雨樵與海叔無話可說,設身處地來講,阿芙真的不算過分。
阿芙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盧小閑:“你還記得那日我給你敬完酒之後, 你的腰帶上係了一條花帶嗎?”
盧小閑點點頭。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阿芙歪著頭問道。
盧小閑搖搖頭。
阿芙眨巴著眼,解釋道:“這是我們南蠻的習俗,若是姑娘與男子情投意合,就會把自己精心編織的花帶,作為定情的信物,拴在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