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岑少白又問道。
“後來,高人再一次來到集市找乞丐劉,老遠就看到集市一角圍了很多人,比上回人更多了。高人走上前去,擠進去一看,雖然地上放的牌子還是乞丐劉,可人已經換了。高人問那人,‘乞丐劉呢?’那人答道,‘劉掌櫃在京城總店呢,這裏隻是分店,我是他雇來看店的……”
“再後來呢?”岑少白真有些鍥而不舍。
“沒有後來了,若再有,那也是岑大哥你這岑氏商號再把故事續寫下去了。”說到這裏,盧小閑看向王胡風:“王掌櫃,我的故事講完了,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若你能明白,就再來找我。若不明白,恐怕我們也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說罷,盧小閑起身頭也不回便離去了,隻剩下岑少白與王胡風麵麵相覷。
……
李隆基做了監國太子,太平公主去了自己的封地,按理說李隆基的權力更大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姚崇與宋璟被貶離京之後,李隆基卻被遠在蒲州遙控指揮的太平公主打壓的灰頭土臉,實力遠不如從前了。
姚崇與宋璟的位置被太平公主安插了一批親信,不僅如此,老臣韋安石因為幾次出手保護太子,被太平公主明升暗降,表麵上榮升為二品的左仆射,實際上剝奪了實權,發配到東都洛陽了。
太子的老師張說,被任命為尚書左丞,也發配到洛陽了。
整個宰相集團中,李隆基的人隻剩下劉幽求一個人。劉幽求本來不過是個縣令,因為政變有功,才升到宰相高位。他的資曆以及影響力遠不及姚崇,就是跟太平公主手下那些宰相也沒法比。
經過太平公主的一番努力,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她和李隆基的力量對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很多人都看出了這一點:此刻的李隆基,雖然看起來是太子監國,大權在握,但是綜合實力和監國之前相比,反倒更加虛弱了,整個被架空了。
……
景雲二年臘月十七,定國公府,盧小閑又一次宴請了薛訥與解琬。
“二位老帥,三月之約到了,我信守諾言,故而再次請來二位老帥!”盧小閑豪爽道。
“定國公真乃信人!”薛訥與解琬向盧小閑施禮道。
薛解二人此次赴宴的心情,與三個月前截然不同。
若說三個月前,薛訥與解琬對盧小閑多少有些不屑,那現在對盧小閑卻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三個月來,薛訥與解琬二人日日待在軍中,什麼都沒有做,就是想看看盧小閑如何收服軍心。盧小閑也沒有食言,果然在三個月裏將羽林軍與萬騎全部掌握在了手中,而且絲毫沒有借重他們二人,完全是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做到的。
酒還是上古珍酒,菜還是永和樓的菜,盧小閑也不客氣,對二人道:“二位老帥,我們都是三個月未沾酒了,來來來,今日我們一醉方休!”
薛訥與解琬苦笑道:“定國公,今日您就放過我們兩個老家夥吧,我們甘拜下風了!”
薛訥與解琬並非客氣,三個月前的那次鬥酒,直到現在他們還記憶猶新,盧小閑以一敵二,硬是將他們二人喝得鑽到了桌下。他們二人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還頭重腳輕渾身無力,可盧小閑卻早已精神抖擻地在軍營內開始訓練了。
酒過三巡,三人打開了話匣子。
“定國公,我想問你句話!”解琬猶豫道。
“解帥不用客氣,請直言,我知無不言!”
“定國公真的從未帶過兵嗎?”
“當然沒有帶過兵,我怎麼會騙你呢?”盧小閑笑道。
“沒帶過兵,您怎會在三個月內將這羽林與萬騎收拾的服服帖帖?要知道,就算是我們這些常年在軍中打滾之人,調任新的軍隊後,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做到這一點。”
“其實都是老一套,你們不都看到了嗎?無非不過是以身作則、賞罰分明、嚴格訓練而已。”說到這裏,盧小閑笑笑道,“當然,再加一點點銀子,效果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