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經平日裏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如今被盧小閑收拾的灰頭土臉,這讓崔宣道等人在暗暗稀奇的同時,又覺得很是解氣。
“好了,薛帥,這事就此揭過,免得傷了咱們的和氣!”盧小閑趕忙打圓場道,“薛帥難道不給我引見引見你的得力手下嗎?”
薛訥笑道:“我正有此意!”
說罷,薛訥指著李楷洛道:“這位是左驍衛將軍李楷洛!”
“見過定國公!”李楷洛主動行禮道。
盧小閑拍著李楷洛的肩頭道:“李將軍,去年冷陘一戰雖然敗了,但與你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都是孫佺那廝指揮不利,還不聽勸阻,自己搭上了性命不說,還害得數萬大唐將士為國捐軀!我隻想告訴你,你李楷洛是好樣的!”
盧小閑絲毫不提當年他們的交情,隻是就事論事,也算給了李楷洛麵子。不管怎麼說,李楷洛也是當年契丹酋長,若是把這個底揭了,說不定會讓人誤解他是有意幫助舊主。
去年冷陘一戰,李楷洛雖然死裏逃生,可他麵對的不是鄙夷的目光,就是背後的指指點點,讓他覺得心如死灰。
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為他說了一句公道話,這讓他壓抑了很久的積鬱一掃而空!
李楷洛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哽咽著艱難道:“謝謝定國公!”
薛訥長長歎了口氣,又指著崔宣道:“這位是定州刺史崔宣道。”
盧小閑向崔宣道抱拳道:“崔刺史是載初二年的探花,文采無人能及。今日崔刺史又披掛上陣,邊塞建功,真可謂是文武雙全,盧小閑佩服你!”
看得出來,盧小閑來之前,已經下足了功夫,對這些人都已經了如指掌。
崔宣道被盧小閑誇獎文武雙全,這讓他有些心潮澎湃,趕忙回禮道:“定國公言重了,崔某不敢當!”
“盧奴折衝府都尉王海賓是定國公的熟人,本帥就不介紹了!”
“聽說王都尉的折衝府大多都是官健?”盧小閑笑著向王海賓問道。
王海賓點頭道:“盧奴折衝府全部都是官健,已經沒有府兵了!”
盧小閑向王海賓豎起了大拇指:“不是我恭維你,我敢保證,盧奴折衝府官健的戰鬥力,絕對是薛帥此次所有兵力中最強的,你功不可沒。”
王海賓謙遜道:“這主要是崔刺史的支持,末將隻是奉命行事。”
薛訥又指著李思經道:“這位是右衛將軍李思經,你們已經見過,也算不打不相識嘛!”
盧小閑調侃道:“我在長安時,就聽說右衛的李將軍不好相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李思經之前已經丟了麵子,此時又被盧小閑輕看,早就窩了一肚子火,他反唇相譏道:“李某哪裏有定國公好相處,不像定國公,在長安一下子就搞倒了三個宰相!”
李思經話中的意思很明白:你盧小閑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被陛下貶到軍中效力的,不要在這裏擺什麼國公的臭架子。
盧小閑聽了李思經的話,卻並不生氣,他笑了笑道:“李將軍說的沒錯,這長安宰相多,搞倒幾個宰相也不算什麼。現在我到了軍營,這裏將軍多,我覺得搞倒幾個將軍,恐怕會更好玩些,你說呢?”
李思經剛要張嘴,盧小閑卻不再理會他了,而是轉向了薛訥道:“薛帥,我們別在這裏敘舊了,先回去再說吧!”
薛訥問道:“定國公,你的團練現在何外?”
“距此地五裏!”
“若定國公不介意,我想去看看行嗎?”薛訥小心翼翼地問道。
“薛帥說了,我怎麼會不同意呢?”盧小閑很是豪爽,大喊一聲,“趙朗,頭前帶路,我們歸隊!”
“是!團練使!”趙朗答應一聲。
二百騎兵在前麵向後隊行去,薛訥等人與盧小閑跟在騎兵身後,因為路途並不遠,他們沒有策馬狂奔,而緩慢向前行走。
“定國公,末將有一事不明,可否賜教?”王海賓在一旁向盧小閑詢問道。
“王督尉,不用客氣,有何事不明,直接說來便是!”盧小閑衝著王海賓笑了笑。
“為何郡王的騎兵都是一人雙騎?”
盧小閑奇怪道:“一人雙騎在奔襲和衝鋒時可以進行輪換,防止馬匹負重時間太長而失去戰鬥力。這樣既可以讓騎兵達到戰略機動的能力,又可以增強持續作戰能力,難道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