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洛問道:“他們都沒有經過訓練嗎?”
王胡風答道:“我隻負責招募,訓練的事情是由定國公負責的。”
“從潞州到這裏我之所以足足走了三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給他們訓練上了。”說到這裏,盧小閑有些遺憾道,“可惜時間太短了,要不他們會做的更好!”
盧小閑這話讓薛訥無語了,本來他們已經覺得不錯了,誰知盧小閑卻不甚滿意。
“咦?”王海賓在一旁奇怪道,“這些大車為何都是一樣大小?”
盧小閑滿意道:“這是王掌櫃的傑作,你們別小看了這些大車,是王掌櫃專門訂做的,這些大車在平時是運送輜重的車輛,可遇到敵人就會迅速變成車陣,所有大車首尾相連,便是堅固的車陣,對騎兵尤其管用。”
眾人聽了不由嘖嘖稱奇。
“好了,定國公!我們回去吧!”薛訥覺得自己這次真是不虛此行。
……
潞州團練在指定的的地域紮營完畢後,已經是黃昏時分。
薛訥盛情款待了盧小閑,因為是在軍中,所以並沒有飲酒。
盧小閑放心不下潞州團練,向薛訥告別而去。
望著盧小閑遠去的身影,一直沒有說話的崔宣道感慨道:“定國公和他手下的潞州團練不簡單呀。”
李思經一聽便不樂意了,他一撇嘴道:“誰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虛?看看他手下的那些娃娃兵,連毛都沒長齊。”
崔宣道滿臉譏笑道:“李將軍看不起這些娃娃兵,還不是乖乖做了人家的俘虜?”
“你!”李思經被人揭了傷疤,不由大怒,就要站起來。
“啪!”薛訥一拍桌子先站了起來,“大戰在即,你們就知道吵,以後再吵,休怪本帥不客氣了。”
李思經與崔宣道見狀,雖然互不服氣,但也隻得作罷。
……
是夜,潞州團練營地外,數十個黑影正伏在地上。
“劉校尉,潞州團練的營地裏怎麼一片黑暗,連一絲燈火都沒有?”一個很小的聲音起起。
“我怎麼知道?”黑暗中的劉校尉也是一臉的茫然,“管他呢?將軍隻是命令我們綁幾個哨兵回去,掃一掃潞州團練的臉麵,我們照做便是!”
……
薛訥的中軍大帳內,一幹將領早已到齊。
薛訥焦急地問道:“定國公還沒到嗎?”
崔宣道答道:“回稟大都督,已經去催了!”
薛訥還沒說話,便聽到帥帳外一個聲音傳來:“實在不好意思,讓薛帥久等了,我來了!”
話音剛落,盧小閑已經進入了大帳內。
“定國公,你可算是來了!”薛訥鬆了口氣。
盧小閑解釋道:“薛帥,是這樣的,昨夜有敵人探子來摸營……”
“什麼?”盧小閑話還沒說完,薛訥便大吃一驚站了起來:“此地距賊酋領地還有四百多裏地,他們怎麼可能來摸營?”
“薛帥,你不信我?”盧小閑不滿道,“總共五十四人,全部身穿夜行服,我已經將他們拿下了,現在人就在大帳外!”
“快帶我去看看!”薛訥臉色凝重,若真是敵人來摸營,那情況就嚴重了。
薛訥與一幹將領隨著盧小閑來大帳外,果然有數十個麻袋扔在地上,麻袋中的人還在動。
“打開!”薛訥命令道。
早有軍士上前將麻袋打開,果然都是穿著黑衣的人,他們都被五花大綁著,口中還塞著東西,唧唧呀呀說不出話來。
薛訥打量這些人,不由有些奇怪,看他們的麵孔不像是契丹人與奚族人,倒像是中原人,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薛訥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他有些驚訝道:“劉校尉?怎麼會是你?”
劉校尉是李思經手下的校尉,稍一思索薛訥便想明白了個中緣由。
他扭頭向李思經看去,李思經卻極力躲避著薛訥的目光。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薛訥鐵青著臉,用刀一樣的目光逼視著李思經。
李思經卻隻是低頭一言不發。
“哦,原來是李將軍的手下!”盧小閑笑著對薛訥道,“薛帥,我可真要謝謝你了!”
薛訥以為盧小閑在譏諷自己,他抱抱拳咬牙切齒道,“薛某治軍不嚴,讓定國公見笑了,薛某一定會給定國公一個交待!”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薛訥這回是動了真怒,不由地為李思經擔心。
盧小閑奇怪道:“薛帥,我是真心感謝你,你向我交待什麼呀?”
薛訥見盧小閑不似玩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你感謝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