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勒在一旁道:“大巫師,我帶著手下與你同去。”
桑格爾皺了皺眉頭:“他們隻來了三個人,你若帶著五百人前去,豈不讓人笑話?”
尼日勒搖頭道:“來之前可汗就吩咐過我,讓我務必保證大巫師的安全,不管大巫師到哪裏,我這五百人都會與您寸步不離,這是可汗的命令,我不敢違背。再說了,他們是敗軍,敗軍哪還有資格笑話我們?”
桑格爾一見尼日勒如此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點點頭道:“那好吧,你帶著手下隨我一同去吧。但有一點我可要說在前麵,沒有我的命令,你與你的手下不能輕舉妄動,明白嗎?”
“是!大巫師!”尼日勒領命道。
“好了,我們走!”
說罷,桑格爾率先朝著場中飛奔而去,尼日勒與從突厥帶來的五百控弦之士,緊隨其後。
桑格爾到了那三人二十步左右地的地方停了下來,他還未來的及打量場中的三人,便見領頭一人抱拳向桑格爾道:“大巫師,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呀?”
桑格爾見到麵前之人不由愣住了,不僅是桑格爾,包括桑格爾身後的尼日勒與那些控弦之士,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當年,盧小閑去突厥正是因為尼日勒的邀請,所以尼日勒肯定是認識盧小閑的。盧小閑在去突厥的路上,遇到左賢王默棘連被同俄追殺,當時桑格爾就使用驅狼之術幫助同俄攻擊默棘連,李宜德以意馭劍與桑格爾進行對峙,讓桑格爾記憶猶深。到了突厥在石人大會上,李宜德的神箭之術技驚四方,讓突厥人頂禮膜拜,被認為是靈光神轉世,當時這些控弦之士大多便在場。而李宜德便是盧小閑的手下,他們怎會不認得盧小閑?
“盧公子,你怎會在這?”桑格爾結結巴巴地問道。
“大巫師,我現在是大唐的定國公!”說到這裏,盧小閑又指了指身後的車陣道,“這個陣是我設的,這些人也是我的人,我當然會出現在這裏。”
桑格爾目光一斂:“這麼說,你要做我們的敵人了。”
盧小閑也不理會他,而是看向他身後的尼日勒:“尼日勒,你現在還是百戶長嗎?”
尼日勒對盧小閑頗為恭敬:“盧……噢,定國公,我現在已經是千戶長了!”
盧小閑笑著點點頭道:“升官了?恭喜你了!”
尼日勒不知怎麼接話,索性不說話了。
盧小閑接著道:“尼日勒,不知左右賢王現在可好?”
尼日勒點點頭道:“他們都還好!”
“你回突厥後,代我向他們二人問好,當然還有暾欲穀這個老狐狸。”
“請定國公放心,您的問候我一定幫您帶到。”尼日勒應允道。
桑格爾見盧小閑不回答自己的問話,反而與尼日勒喋喋不休,不由皺起了眉頭:“定國公,你出現在這裏,意欲何為?”
盧小閑盯了他好一會,反問道:“我正想問你呢,你不在突厥好好待著,到這裏瞎摻和,意欲何為?”
桑格爾冷笑道:“契丹與奚族是我突厥的屬國,你們興兵來犯,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盧小閑頗有玩味道:“這麼說,和我作戰的不僅僅隻有契丹與奚族,還有你們突厥人在內。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什麼多此一舉?”桑格爾聽出了盧小閑話中有話,忍不住問道。
“大巫師,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讓你到陣前來說話?”
桑格爾搖搖頭。
“我讓你來就是想確認一下,畢竟我與左右賢王關係不錯,怕傷了和氣。若早知道你是與他們一夥的,剛才在陣前就直接將你射殺了,省得再費這麼些口舌。”
桑格爾聽罷,臉上立刻變了顏色,緊張地向盧小閑身後望去。
盧小閑笑著揶揄道:“不用找了,靈光神這一次不在!”
聽了盧小閑這話,桑格爾和那些突厥士兵鬆了口氣。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麵,我們已經是敵人了,下一次絕對不會對大巫師手下留情,隻要你在契丹軍中,就必死無疑。”
桑格爾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盧小閑見狀笑道:“大巫師,你以為藏在契丹軍中,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桑格爾毫不示弱道:“你這是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我讓你瞧瞧便知!”說罷,盧小閑對尼日勒喊道,“尼日勒,讓你的人往兩邊讓讓。”
尼日勒看向桑格爾,桑格爾向他點點頭。
待尼日勒與五百控弦之士閃開空檔後,盧小閑已經是強弓在手,他衝著桑格爾道:“大巫師,你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