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處一個人摔傷了,就在地上坐著,說是死了還有口氣,說是每次踢一腳不動彈,向晚清從小到大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不知道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再看一邊的龍鎮,邁步從那人身上踩了過去,向晚清無語。
地上那人悶哼了一聲,不死不活,好像要不行了。
龍鎮手握著向晚清的手,沒時間在這上麵耽擱,地上這人在龍鎮眼裏,死活都不重要。上去重要。
向晚清有些下不去腳,一腳下去萬一人就死了呢,試探了兩次向晚清說:“不行你抱我吧。”
龍鎮身子一震,抬頭看向晚清,向晚清也在猶豫中掙紮,可她沒想到,龍鎮的下一個動作就是將她一把拉到懷裏抱了過去,而這一抱龍鎮差點沒落下去,上麵下來了一個人,撞了一下龍鎮,龍鎮沒站住,身子向外麵一閃,人差點就下去了,向晚清記著龍鎮說過的三步許,不許喊,不許哭,不許怕,所以隻能等著了。
向晚清發現,隻要她和龍鎮相遇,或是牽扯上了,那就肯定沒好事,所以這次之後,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哪怕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向晚清這麼想,龍鎮已經一隻腳勾住了一邊的車子,好在吸力極好,要不這人是鐵定要栽下去了。
龍鎮栽下去向晚清那就好不了,這裏是六層,下去了就是不摔的屍骨無存,也是慘不忍睹,向晚清現在滿眼的血肉模糊,雖然她是什麼也看不見,但下麵鬼哭神嚎的,一點好聲音都沒有的。
這種情況,誰會不害怕!
龍鎮額頭的青筋凸起,細汗密密麻麻。
向晚清借著手機裏麵的光看著龍鎮,剛剛的一幕肯定是也嚇的龍陣不清,臉都是紅的,而且心跳的也很快。
早知道就應該踩著那個人過去,總好過兩個人掉下去的好,別說是龍鎮了,就是她也心驚膽戰的。
龍鎮穩住,把向晚清彎腰放下,前麵又來了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著下麵走去,經過的時候那隻不幹不淨的手爪子就朝著向晚清那邊伸了過去,龍鎮眼疾手快,將自己的身體擋了過去,未免向晚清稍有不慎掉下去,將人摟在懷裏。
那人的手其實就是經過,但兩邊沒有什麼可以給他扶著的東西,難免到處亂摸,推在龍鎮的身上,還把那個人給下了一跳,龍鎮臉上明顯不悅,向晚清抬頭看龍鎮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龍鎮的潔癖很嚴重,碰都不能碰一下。
隨著那人慌慌張張,跌跌撞撞下去,龍鎮也慢慢離開了向晚清,轉身兩人繼續往前走,其實路也沒有多遠,可是卻好像是十萬八千裏一樣,走的十分艱難。
終於到達上麵,向晚清忙著要打電話出去,但她剛剛撥了個號碼,電話裏麵就傳來占線的聲音。
“打不出去。”向晚清站在龍鎮身邊,龍鎮手牽著她的手,這姿態就好像是唱戲的,京劇裏麵的三岔口,四處一盤漆黑,到處亂摸。
向晚清的腰上綁著一條封帶,封帶的另外一頭綁著龍鎮的手腕,乍一看像是逃難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