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三天,吊唁的人從第一天開始就絡繹不絕,花籃花圈也到處都是,好多人都說,這不是葬禮,像是賞花會。
向晚清是唯一的家屬,穿了一身白色的孝衣,這也是按照龍家的規矩。
第一天顧蕭就來了,早上十點鍾,花圈和花籃都送了,早早的就在外麵等候。
隨後墨司南也從公司那邊趕過來,路上有些塞車,墨司南的臉上一陣陣一沉:“去前麵看看。”
張助理不在,司機已經成了跑腿了,一聽墨司南的話,忙著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朝著前麵去看。
墨司南臉上陰沉沉的,堵車堵了一個小時,不然也不會晚了顧蕭一個小時。
不過人沒有到,墨司南的禮先到了,隨後是人。
墨司南從外麵進來的時候臉色還是寒氣逼人的,進了門第一件事就是找向晚清。
第一眼看到向晚清在前麵站著,家屬答禮,墨司南的臉色更陰沉了。
“墨南集團總裁墨司南吊唁。”司儀聲音高昂,向晚清微微愣了一下,轉麵朝著墨司南那邊看去,墨司南一身黑色衣服,連襯衫都是黑色,邁步從門口走來,看了一眼向晚清,邁步走到遺像前麵,正色朝著陸石三鞠躬,一旁有人把香送到墨司南麵前,墨司南照樣上前上香,之後去向晚清麵前,朝著向晚清鞠躬,向晚清家屬答禮。
直起身,墨司南看了她一眼,從臉上看到手上,每個地方都檢查過了,才轉身去的下麵,他也不走,而且就坐在下麵顧蕭的身邊。
顧蕭也不打算走,顧風陪在左右。
“墨總今天怎麼有時間,百忙之中來到這裏給陸石吊唁?”顧蕭皮笑肉不笑,一臉的風涼。
一旁顧風皺了皺眉,大少爺就是這一點不好,喜歡自討沒趣,明知道不是墨司南的對手,還非要一較高下,後果能好到哪裏去。
果不其然,墨司南就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總比顧總好些,吃著碗裏看著鍋裏,連別人的妻子都惦記,說出去,真是不要臉了。”
顧風臉色一陣尷尬,大少爺和霍家小姐訂婚的事情,都是秘密中的事情,墨司南是怎麼知道的?
“逢場作戲而已。”顧蕭也不示弱,隨口便說。
“如果隻是逢場作戲,就不會鬧到滿城風雨,我聽霍家的人說,顧總與霍小姐恩愛有加,如膠似漆,難道是假的?”墨司南似有深意看了一眼顧蕭,顧蕭不說什麼,隻是對著前麵看著。
陸石能做的,他也能!
顧風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別人不清楚,他清楚,大少爺是有苦衷的。
龍鎮坐在另外一邊,慢條斯理的擺弄著衣服,好像與世隔絕似的,什麼人來什麼人走,都與他毫無關係,弄個衣服扣子也不滿意,一會弄開了,一會弄上了,如此反複無常的弄了一次又一次的。
吊唁正進行中,門口又來了兩個人。
“墨氏集團副總裁墨司寒,夫人白悠然到。”司儀喊道,向晚清微微震顫了一下,轉開臉去看門口走進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