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平靜了一會,向晚清雙眼不再迷茫,墨司南將人放開,確定她能一個人站著:“產業是向家的,你不想拿回去。”
“這樣拿回來也不算是我的。”向晚清知道,沒有墨司南在這個潮水如洪的世界,她真的什麼都不是,別說是向家的產業,就是老宅她都拿不回來。
要是每一樣東西的拿回來,都要依靠墨司南,她寧願不要。
墨司南就跟看出她在想什麼一樣,冷嗤一聲:“人之所以不成功絕大一部分盲目自大,沒本事裝本事,覺得一小部分對自己沒有信心,你就是典型的後者。
別磨蹭,換上衣服出來,不然我可以效勞。”說完墨司南邁步出去,把整個房間都留出來給她。
門關上向晚清繞著床邊走了過去,反複想,都是向家的產業,就算不能收回來,去看一眼,是落在了誰的手裏也好。
向晚清吹幹頭發,盤了個簡單的法式,換上衣服從房間裏麵出來,墨司南看她出來整個人都愣住了,所有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才是最好看的。
向晚清輸了一口氣,手裏握著銀色手袋,的確,墨司南很了解她的喜好,可以說比任何人都了解。
“走吧。”把手送到向晚清麵前,墨司南轉身過去,向晚清把手放到墨司南的手臂裏麵,跟著墨司南一路出去,如入無人之境。
從樓上下來,墨司南一路盯著前麵看,向晚清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到了樓下,即將要離開酒店,墨司南將向晚清的手放開,把外套給向晚清披上,這時候把手給了向晚清,兩個人一起朝著下麵走去,向晚清把手交給墨司南。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又有誰會知道,他們貌合神離,各有心思。
車門早有人拉開,墨司南周到的把手放在車上,向晚清坐進車裏,墨司南才彎腰跟著坐進去,車門推上,司機從前麵上車,開車朝著一個方向趕去,其他的人陸續從後麵上車,分別乘坐兩輛車,一輛先一步趕往要去的地方,另外一輛則跟在後麵陪同。
向晚清已經好久不來這個地方了,以前來的時候沒有好好觀看,現在看竟很多回憶。
她還記得,她七八歲的時候,就是從這條街上到處亂跑,因為不懂事,差點給人抱走,在前麵橫衝直撞的,嚇得爸爸媽媽在後麵追她。
一轉眼已經十幾年了,歲月在穿梭,喜怒哀樂在遊走,也隻有回首的時候,才知道,有些人不等在那裏,有些地方留下隻能是回憶。
曾以為父母永遠也不會離開她的世界,可當有一天爸爸走了,世界變了,媽媽也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那樣不近人情,連回憶都帶著無奈帶著傷,想瀟灑也瀟灑不起來。
看著看著,她把自己靠在車窗上麵,墨司南臉上死氣沉沉的,不喜歡她的世界隻有別人沒有他。
但他又無能為力,她思緒裏麵沒有他。
車子到了地方,司機忙著下車將車門拉開,墨司南彎腰從車上下來,轉身彎腰下去,把手送到車子裏麵,向晚清神情呆滯注視著外麵的摩天大樓,半天才從裏麵出來,把手給墨司南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