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他沒想到他的母親,他孩子的祖母,會做出一個很叫人震驚的決定,而這個決定也徹底讓他們母子決裂。
見他們都沒說話,秦淑慧說道:“現在你大哥危在旦夕,他在樓上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醫生說他失血過多,肝髒的造血細胞已經出現感染,如果情況惡略下去,很可能就會喪生。
這些和清清你有不可分開的責任,你說是不是?”
秦淑慧這麼說的時候,向晚清就有些好笑,於是她就笑了笑。
如果她不笑,對麵的秦淑慧還能容忍,可向晚清就是笑了,而且蠻好嘲諷,這讓秦淑慧在墨翔天的麵前很失顏麵,一時間她的氣場也強大很多。
“有什麼好笑的麼?”秦淑慧有些不能容忍,向晚清則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好笑的,我隻是覺得,您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沒必要說那麼多,一來我不會聽,二來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也不會認。
好多人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有些人偏要因為這些而找尋除他以外的罪魁禍首,那隻好笑了。”
“你太不像話了,我是長輩,你就這麼和我說話麼?”秦淑慧朝著向晚清大聲質問,向晚清看她:“可你還是我殺父仇人的妻子。”
“你……”秦淑慧的臉色白了白,看向墨翔天,墨翔天皺眉,看向墨司南:“這孩子不要生了,我不會讓這樣一個女人,生下屬於我們墨家血統的孩子,這對我們墨家而言,是很殘忍的事情。”
“你對我們家就不殘忍麼?”向晚清好笑,不卑不亢。
秦淑慧臉色一沉:“把孩子打掉,不要生下來,你沒有資格進我們家門,你害死了墨家的兒子,你把你的兒子打掉,就這樣。”
“那你們害死了我的父親,我家破人亡,我是不是要害死他的父親,害他家破人亡?”向晚清朝著身邊的墨司南看去,墨司南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但他沒有放棄,而是摟住了向晚清。
他已經放棄了一次,錯了一步,這一次,說什麼不能再傷害這個無辜的女人了。
到現在他才忽然明白過來,是什麼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性情大變。
她不堅強沒有人為她的將來買單,她不堅強也沒有人為她的過去負責,她想要站起來,想要讓所有人都不要再打擾她,就隻能堅強。
其實她不想害人,她也曾想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隻要她能好好生活。
但眼前的這些人,對她虎視眈眈,不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她才變成了今天這樣。
一個女人,被這麼多的人算計,要不是她聰明,或許早就淪為魚肉了。
墨司南摟住向晚清,就在這個時候,低頭親了一下向晚清的臉,別人都逼她,他就給她一片天,這片天隻要他在這裏,保證不會塌下來。
他的身高在這裏,塌了也是他先遭殃。
向晚清愣了一下,清幽的眸子緩緩向上去看,看到墨司南寵溺的臉,不由得愣住。
她不值得他這樣去做。
“你……你還要不要臉了?”秦淑慧氣的渾身顫抖,她沒想到,含辛茹苦二十幾年,養出來這樣一個東西,要知道是這樣,當初她就不能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