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好笑:“愛一個人都是真的,隻是這份真到底用什麼去衡量,我也愛你,難道我就可以縱容你麼?你我之間終歸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你想往東,我卻想要往西,就在這種模式下,我會堅決把你要往東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麵,我始終認為我是對的,而你認為我是野蠻霸道的,就這樣我們背道而馳,到最後因愛生恨,直到無法挽回。”
“說的很複雜,你是不是想說,大哥和你都是自助能力太強的人,你說的和他說的是兩個方向,所以磨合不好。”
“你什麼都知道。”向晚清白了一眼李寧兒,風呼呼的吹著,她這才轉身朝著回去走。
外人什麼都明白,一語道破很多事,可惜他們當事人卻身在迷霧之中渾然不知。
平常不管別人怎麼看,腳是自己的,鞋合不合腳自己清楚,別人看著再合適再好看,也是別人,路少看不出來什麼,路多了就磨腳,到最後疼的也隻能是自己。
向晚清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她的腳有點疼,她想把墨司南這雙鞋脫下來,可這雙鞋老奸巨猾,脫不下來不說,脫下來要擼下去一層皮。
“清清。”看向晚清發呆出神,李寧兒朝著向晚清問,向晚清抬頭看她:“你想問我什麼問吧。”
“你好厲害哦,都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麼?”
“那我想問什麼你也知道?”李寧兒挑了挑眉頭,向晚清看了她一眼:“你那點心思,卻都為了你大哥。”
“那你還不說,等著什麼呢??李寧兒白了一眼,向晚清好笑:“我是沒什麼好說的,你叫我說什麼?”
“怎麼沒什麼好說的了,裏麵那個老頭子好厲害啊,不會是向阿姨的什麼朋友吧?”
李寧兒說完就糟了一記白眼,知道說錯話了,李寧兒忙著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向晚清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才沒說什麼。
“我和老頭子是忘年交,在海邊認識的,他和我是一見如故,就好像是心姨那樣。”向晚清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能解釋的就這麼多。
李寧兒不依不饒的,拉了一把向晚清問:“那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的?”
“你有那麼多的毛病呢?”
“這個……”
向晚清先一步回了小木屋的裏麵,她也不是鐵人,當然還是有點冷的,回了小木屋去墨司南的身邊坐下看了看棋盤,簡直一盤散沙,老頭子那邊臉色陰鬱,向晚清心裏好笑,怕是這是老頭子這輩子最爛的一盤棋了。
這下棋就和上戰場去打仗一樣,有些人從開始就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有些人一出來就是在戰場上麵到處亂跑的小卒子,原本沒有交集,但就是這麼偶然,讓這兩個八竿子不相挨的人遇到一起,一個將軍,一個走卒,能發生什麼,肯定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就對了。
這麼一來,下麵要發生的也就不難預料了。
還不攪和的翻天覆地麼。
向晚清就是這麼看的,不管墨司南這個小卒子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現在都把對麵這個老將軍折磨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