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呢？”墨司南抬頭看著向晚清，向晚清還是很緊張，但看到林家越走了，李寧兒和龍鎮也都來了，緊張也少了一些，這才說：“已經不在了。”
墨司南雙眼如炬，注視著向晚清，許久才緩緩閉上眼睛，轉身看向一邊。
墨司南坐著，龍鎮來的時候兩人正好對視。
四目相視龍鎮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寧兒，李寧兒停下，掉了兩滴眼淚，昨晚她才回來的。
剛回去了幾天，龍鎮就派人回去，把她接回來了。
結果她來了就發生了這種事。
對望著龍鎮不說話，墨司南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你看著我我也看著你，相對無言。
龍鎮坐了一會看著向晚清：“準備一下，一會帶他去靈堂。”
“他身體……”向晚清已經顧不上其他了，對於她而言，這麼長時間的麵對已經淡了，太多的悲傷已經喚不起她無時無刻的擔憂了，而她過多的擔憂隻停留在墨司南的身上，墨司南的好，就是她的好，墨司南的不好，就是她的不好。
她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考慮別人。
“他身體沒事，有事的是心裏。”龍鎮當機立斷，安排了所有事情，墨司南準備起來的時候張助理已經把衣服什麼都帶過來了，進了門看到龍鎮有些害怕，但還是快速走到墨司南麵前叫了墨司南一聲墨總。
墨司南麵無表情看了一眼張助理，把衣服拿過去有條不紊穿上，向晚清走過去幫忙，把帽子給他戴上，他深鎖著眉頭，凝望著向晚清那張擔憂而憔悴的臉，他沒說話，但是抬起手摸了摸向晚清的臉，向晚清立刻握住他的手：“別這樣，我很害怕。”
“對不起。”墨司南忽然說道，把向晚清拉到懷裏摟住，雙眼含著淚花，但他沒哭。
向晚清吸了吸鼻子：“沒關係。”
墨司南推開向晚清，看向張助理：“備車。”
“是。”
龍鎮看了一眼李寧兒：“走吧。”
“嗯。”
……
從醫院出來的路並不遠，但是出來的這條路墨司南一直沒有說過什麼，整個人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沒有情緒，沒有反應。
坐到車裏，墨司南握住向晚清的手，用力的握著。
向晚清知道他不舒服，隻能用另外的一隻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如果不是這樣，向晚清不知道還能如何給他一點力量。
車子到了地方，龍家已經準備妥善，用最快的速度把遺體放到早就準備好的靈堂裏麵，龍家的大門口一百多輛名貴的跑車停著，廳堂已經設好，棺槨也已經擺放好，前麵鋪滿鮮花，上方是秦淑慧的遺像。
墨司南的車子從車子中間經過，停下後人從車上下來。
天氣並不暖，墨司南身上的傷也沒好，但他下了車馬上把帽子和眼睛摘了下去交給一邊的張助理，邁步走進龍家的院子。
進了門一邊走一邊注視著靈堂那邊，到了那邊墨司南停下，站在靈堂前麵站了一會，沒哭，跪下給秦淑慧磕頭。
三個頭磕完墨司南抬頭看了一會，一邊有人上香，墨司南起身站起來，給秦淑慧上香。
一切看來，墨司南都沒有多少悲傷，就是向晚清一直在一邊哭，好像墨司南沒有哭出來的眼淚，都被她這個做兒媳的人給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