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我還沒有來得及做自我介紹呢!”
言一一愣,瞬間明白過來,開始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言一,前兩天是我救了你。不好意思,看到你醒過來有點兒激動。”
慕雲曦一愣,急忙鞠躬道歉,“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那你叫什麼名字?”
言一看著慕雲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道。
他的這二十多年裏,還沒有怎麼跟陌生女人說過話呢,這村子裏的女孩子大多從小一起長大,久而久之,便成了兄弟。
“我……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慕雲曦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對於自己空白的身世,她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她到底是誰?
“你是失憶了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兒?或者說你知道你的家人叫什麼嗎?”
言一不敢相信的問道。
慕雲曦沒有再回答,隻是一貫的搖著頭,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安心住在我家就好了。”
沒想到前幾天救的女人失了憶,言一莫名有些心疼慕雲曦。
慕雲曦感激的看著言一,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距離她跳海已經過去將近一周的時間,傅沉衍手下的人每天沒日沒夜的打撈,卻沒有任何結果。
“可以了。傅沉衍,已經一周了,就算掉進海裏的那個女人是慕雲曦,她現在也不可能活著了,讓你的人收手吧!”
程之看著傅沉衍這幾天一貫的動作,一直盯著海麵,好像所有的期盼都被他壓在了海裏。
隻是這海根本不給力。
“不可能。”
傅沉衍隻有三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夠了!傅沉衍,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程度?慕雲曦已經死了,如果你覺得愧疚的話,就去醫院裏看看安安可不可以?”
程之想起這兩天安安虛弱的躺在床上,莫名開始心疼這個孩子。
安安從小到大患有白血病,如今母親消失,而她卻一直期盼著能夠見到媽媽。
懂事的不哭不鬧,這才讓他們這些做大人的格外心疼。
“安安……安安怎麼樣?”
要說傅沉衍之前對安安存有的芥蒂,如今隨著這一切的發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終於收回目光,看向程之。
“身體很虛弱,畢竟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程之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去看看孩子。”
傅沉衍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做了決定。他一人邁步離開,臉色蒼白,像是在硬撐著。
程之看向海麵,傅沉衍的手下還在不停的打撈,他把鬆恩叫了過來,“告訴他們,不用繼續了。”
“可是……”
畢竟程之的態度代表不了傅沉衍的態度,鬆恩擔憂的看著程之,一時之間難以說出口。
“任何事情由我負責,鬆恩,你覺得一個人在海裏飄蕩了七天,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程之終於收回目光,可笑的看著鬆恩。
難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明白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