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目相對。
皇甫澈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輕鬆,他甚至擰著眉看著她,好像還在擔憂著什麼。
楚淩熙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直接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皇甫澈開著車奔馳在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一句。
他就那樣一直開著車子,一路向前。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前麵出現了海平線,原來已經到了海邊,也就是帝城的邊緣,算起來應該開了三四個小時了吧。
前麵沒有路了,皇甫澈隻好把車子停了下來。
楚淩熙打開車門下了車,一路走到了海邊,皇甫澈就那樣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
突然楚淩熙停住了腳步,“我們是夫妻?”
“是。”皇甫澈站在楚淩熙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月餅不叫月餅,他叫湯圓。”
“是。”皇甫澈如實回答。
“他……是我們的兒子?”
“是。”
這一切楚淩熙早就猜到了,其實她並沒有完全想起過去的事情,她隻是知道自己接受了催眠,忘掉了皇甫澈和自己的兒子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猜的。
楚淩熙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他的丈夫。
“所以……這個才是真正的你,話很少,對嗎?”
皇甫澈看著楚淩熙那恬淡的小臉,忽然就笑了,然後點了下頭,“對。”
他走上前來,一把將楚淩熙抱在了懷裏,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隻是他的心還在惴惴不安。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起來的?”
楚淩熙輕輕地離開了皇甫澈的懷抱,“如果我說我沒有想起來,你相信嗎?”
皇甫澈不解地看著楚淩熙。
“我的確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我們在海島上出事的那一天,在我即將要沉入海底的時候,我恍惚間想起了我的爸爸,還有一些模糊的情景。”
楚淩熙坐在了海灘上,“我好像記得真的有一個男人把我視若珍寶,但是我很肯定那個男人不是豐朗,那天我在醫院裏看到他的時候,他和我說的那番話,是情急之下編出來的謊言,因為比較著急,編的不是很圓滿,所以讓我看出了破綻。
你能給我下藥的機會實在太多了,何必大費周章跑到我們度假的島上呢?如果策劃暗殺,又為什麼真的中彈呢?我去醫生那裏了解過,你的身體有過多次受傷的經曆,為了一個隻認識幾天的女人,真的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楚淩熙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決定尋找真相的。
皇甫澈輕輕撫了撫楚淩熙的頭發,“不愧是我的女人。”
“你一直都在配合我?”
皇甫澈勾了勾唇,“這是我們的默契。”
“你是怎麼知道的?”楚淩熙不解地看著皇甫澈。
“從你打我的那一巴掌開始,因為和從前不是一樣的力道。”
楚淩熙哭笑不得,“我……以前打過你?”
皇甫澈抬了抬楚淩熙的下巴,“不止一次。”
楚淩熙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那天打我明顯就是收了力氣的,如果在那麼憤怒的情況下,你的力道絕對不可能隻有那麼一點點,所以你是假裝的,我當然會好好配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