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風洗漱罷用過早膳便來到了衙門,昨日君晚遇刺,雖然君晚不說但到底也是永安鎮衙門的失職,故而昨日同南墨彙報過後,南墨便要求將衙門的捕頭下放出去,密切注意一切可疑人物。
所以南風一大早便到衙門安排此事,衙門裏縣衙僅有的十二民捕快早已等候著。
“頭,聽說寧王殿下遇刺了,此事可是真的?”
“頭,這寧王沒難為你吧?畢竟是在咱們的地出的事。”
“頭……”
捕快們七嘴八舌的問著,無異是擔憂南風會被君晚降罪。
畢竟若是真的降罪下來,南風與永安縣衙門的一眾人都是失職,萬一再驚動聖上,隻怕他們是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寧王仁慈,並未怪罪,隻是此事絕不能再度發生,哥幾個最近都打起精神來,萬不能再出差池。”南風肅色道。
“頭你就放心吧,我們還想混這口飯吃呢。”眾人哈哈大笑道。
南風聽著,也不由一笑。
“一大早的,南捕頭這什麼事這般高興?”
南風卻是大驚,這聲音是那般的溫柔熟悉,卻並不該出現在這個時候的衙門。
連忙尋聲望去,果不其然,便見君晚帶著阿黎蕭寒站在衙門大門口那。
“殿下?1南風驚呼一聲,眾人隨之看去都是一驚。
“參見殿下。”眾人連忙行禮。
“不必多禮,起來吧。”君晚笑著走到南風麵前,伸手將人扶起。
南風身子一僵,卻也不敢托大連忙站起身來。
“殿下清早來衙門,可是為了昨日一事?”南風瞧著人詢問道。
“是,也不是。”君晚笑著開口、
南風一臉茫然,君晚瞧著有些好笑,便道:“昨日南捕頭救了小王,說起來小王還未曾犒勞南捕頭,這不,今個一早就來補上。”
南風大驚,道:“這如何使得?”
“怎麼就使不得?”君晚好笑道:“你都救了本王就是功臣,合該受此嘉獎。”
南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但她身後的衙役卻紛紛對視一眼。
君晚的不怪罪讓他們受寵若驚,再看君晚對南風的態度便知這位寧王殿下對南風的看中。
但願自家頭能機靈點。
君晚沒在乎眾人怎麼想,轉頭看了眼阿黎,阿黎心領神會,拖著一方匣子上前,呈到君晚麵前,君晚抬手接過,隨後遞到南風麵前。
“小王來永安並未帶什麼值錢的,瞧來南捕頭是個練家子,小王這有一副早年傍身的軟甲護腕,便贈與南捕頭了。”君晚笑著開口。
南風微愣,但見人笑靨盈盈,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隻好略一頷首接過:“卑職謝過殿下厚愛。”
君晚笑了笑,隨後道:“南捕頭現下可有時間?”
“有的,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南風看向人,等候著人的吩咐。
“談不上吩咐,隻是小王想與南捕頭聊聊。”君晚笑道。
對於這位素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寧王殿下,南風顯然已經開始習慣,點頭道:“殿下這邊請。”
說罷,給身後眾位捕快使了個眼色後,便帶著君晚往會客廳走去。
“去後院吧,整日待在屋子裏現下瞧著屋子都覺得悶的慌,”南風開口道。
南風無法,隻得引了人向後院一處小花園走去。
待到得花園外,君晚卻忽然駐足,就在南風正想開口詢問時,卻聽得南風開口道:“阿黎蕭寒你們在外麵候著。”
這下不僅南風愣住了,便連阿黎跟蕭寒都愣在原地。
阿黎正想開口阻止,卻被蕭寒攔下,隻見蕭寒搖了搖頭,便隻能咬牙不去多管。
君晚卻看向南風道:“走吧。”
說罷,不管南風同意與否便兀自向花園裏走去,南風隻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阿黎用警惕的目光瞧著自己的時候更是心中叫苦不迭。
然而君晚都已經往裏走了,南風隻得硬著頭皮跟上,同時心中祈禱著,但願這位寧王殿下別做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
一路來到一處涼亭,君晚這才停下了腳步。
南風跟在人身後,見著終是忍不住問道:“殿下要同卑職說什麼?”
君晚瞧她一副緊張模樣不由笑道:“不必緊張,小王隻是昨日瞧你出手,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身手,瞧著倒是個大家底子,便心有好奇,想問問南捕頭師從何人?”
南風卻是心中一凜。
當年拜師時那人便說過,決不可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師從於她,尤其是朝廷的人,自己當年也是立了血誓,顯然不能告訴於君晚。
“一個雲遊的老者罷了。”南風隨口胡謅道:“當年恩師雲遊至永安,見我底子不錯就教了我幾招,上不得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