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起失笑,也沒擾林有拙,而是去旁邊烤牛排。
烤好兩塊牛排和一塊鳳梨,林有拙仍在調望遠鏡,陸起把牛肉剪成方食用的小塊,端過去喂他。
林有拙張開嘴,嚼完又張開嘴,吃完了一整份食物,才到陸起的聲音:“阿拙,還要吃什麼?”
林有拙終於抬頭,嘴唇被油脂沁得透亮,他搖頭:“不吃了。”隨即又低頭繼續調節鏡頭,眉梢都是興奮,“今晚也許真能看到草帽星。”
陸起看著他開的模樣,眼裏全是溫柔的笑意,他不再問,按照林有拙的喜好又烤了幾份食物,喂飽林有拙和他自己,就安靜陪在林有拙旁邊,等他觀測。
然而直到半夜,林有拙都沒觀測到那個神秘的星係。
他離開鏡頭,難掩失望:“今天看不……”
一抹璀璨的光亮停下他眼前。
草帽星係一樣的環圈,鑲嵌滿了能與星辰爭輝的碎鑽。
月下,枚獨家定製的草帽星戒指,內圈刻著個字母——l y z。
林有拙口怦然跳動,他緩緩轉頭,陸起眼裏含笑望著他。
嗓音被海風吹進林有拙的耳膜,像是來自海底的告白。
“阿拙,裏還有另一個草帽星,接受它好不好?”
林有拙微怔:“你是……”他眨眨眼,“重新求婚?”
“是。”陸起單膝跪下,他舉起戒指,雙眸比月更要閃耀人,“阿拙,我愛你。”
林有拙看了戒指兩秒,隨後取下左手的訂婚戒,伸到陸起麵前,他聲音很輕,卻又無比堅定有量。
“嗯,個草帽星,我最喜歡。”
從索科特拉島回來,林有拙無縫又投入到學習中。
大下學期,他就要進入他夢寐以求的航天研究所學習。
他靠勤奮換來的機會,他要用更多的勤奮抓住來之不易的機會。
林有拙比以前更加自律,決定好的時間表,雷不動。
每晚六半準時吃晚飯,消食半小時到七,然後學習到十半,半小時泡澡放鬆,十一準時睡覺。
至於用安全套的時間,林有拙也規定了一周兩次。周六一次,周末一次。
轉眼到年底,天晚上,外麵下著大雪,客廳裏著一個煤油爐,火焰跳躍著,落到烤火的林有拙臉上,染上了薄薄的緋紅。
又被陸起精喂養了大半年,林有拙臉頰總算有了一肉。
林有拙穿著薄薄的米衣,盤腿坐在爐火旁,烤了半小時的爐火,他有些昏昏欲睡,嘴唇雖然稍薄,顏卻很粉很漂亮,火光下更是越看越漂亮。
陸起被蠱一般,他一隻手撐著茶幾,一手壓著地毯,低頭緩緩靠近快要睡著的青年,他想把那兩片嘴唇的顏,親得更漂亮。
越靠越近,青年溫熱的呼吸噴到他的鼻尖,陸起眸濃鬱,正要吻上朝思暮想的嘴唇,牆上的掛鍾正響起。
林有拙和上了發條一樣,瞬間清醒,他撐著地毯起身,沒有看陸起一眼:“我去做題了。”
陸起伸著脖子,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一天到周六,他安慰自己,忍著吧。
他收回脖子,算看會兒文件消磨時間。時忽然到一陣衣料摩挲的動靜。
他抬頭,眼前虛影閃過,還沒看清,彎腰靠近的林有拙已經捧住他兩邊臉頰,主動在他唇上落下一個纏綿的吻。
“一會兒見。”
說完,林有拙鬆開陸起,走進了書房。
陸起抬手,指腹不時按壓著還沾染著青年氣息的嘴唇。
幾分鍾後,他低低笑出聲。
有時候忍一忍,似乎也不錯。
——
林有拙終於有了幾天休息時間,是在航天研究所習一年後,他得準備畢業答辯。
畢業答辯對他而言十分簡單,他直接碩博連讀,成了楊一虎授的門弟子。
在他之前,楊一虎授隻收了宋雪景。
他和宋雪景正式成為師兄弟,答辯結束那天,得知宋雪景祖父馬上過90歲生日,林有拙和宋雪景一道回了他老家。
飛機航行的時候,宋雪景拿出一包奧利奧巧克,一盒巧克草莓芝士夾牛蛋糕,還有一袋椰蓉夾巧克,一大瓶樂,依次在小桌板排開,並開平板,開他緩衝的視頻,喊林有拙一起觀看。
“給。”宋雪景拆開奧利奧巧克,掰了一半遞給林有拙。
林有拙接過,視線看向屏幕。
是一個做甜的視頻。
沒臉,也沒有聲音,就一雙手在烘培。
“哢嚓哢嚓。”旁邊宋雪景一邊嚼著巧克,一邊灌著樂,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林有拙問:“你最近都是在看個?”
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吧,宋雪景逢吃飯就開平板。
“唔。”宋雪景口齒不清說,“下飯。”
林有拙看了幾分鍾,沒發現個食視頻有何獨特,甚至連講解都沒有。
唯一就是,做甜的人,有一雙很漂亮的手。
他收回視線,默默吃起巧克。
宋雪景發現他不看了,扭頭問他:“你不喜歡看啊?”
“嗯。”
宋雪景嘴角還沾著巧克碎:“啊……我還覺得特別好。”
林有拙疑地問:“哪裏好?”
宋雪景又咬了一口餅幹加巧克,嚼得嚓嚓響:“他不說話,很好。”
到答案,林有拙笑了一下,指了指宋雪景的臉:“有濕巾嗎?你臉沾了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