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李出雲望著暈死過去的天統,搖著頭惋惜道:“就這樣就暈了?真是一點承受力也沒有......”
李出雲轉過頭,正對上神色古怪地董其凡,奇怪道:“你又是什麼毛病?有什麼話就說。”
“公子恕罪,可是咱老董是個粗人,有什麼話實在是憋不住。”董其凡吭哧吭哧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可是剛才......公子一言一行,實在是太賤了,讓屬下有一種抑製不住想一拳錘上去的感覺。”一旁的兩個侍衛也是連連點頭,臉上滿是讚同。丫的,這也太賤了,得虧不是對我,要是對我,我恐怕早就氣死了吧......
李出雲嗬嗬一笑,也不生氣,反而將折扇一甩,擺出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神秘地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這樣賤是天生的?”
董其凡點點頭,又很快地搖搖頭,不過李出雲並不在意,而是自顧自地道:
“敢問各位,這天統在自己承認之前,你們可有人看出來他的偽裝?”
“沒有,還是多虧了公子火眼金睛,才識破了這廝的偽裝。”董其凡和兩位守衛齊齊搖頭,雖然剛剛李出雲的樣子很欠揍,但是不得不說,李出雲的眼力卻著實毒辣,在場那麼多人,隻有李出雲一人隻憑著寥寥數眼就看出了假玄岐山的偽裝。
“問題就出在這裏,這廝的偽裝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莫說爾等,就是當今玄黃,也未曾分辨出來,當然,這也是因為其和皇室所密切接觸的方麵不多,有些破綻不容易發現。那麼我就想請問,若是這次他在這承認了,等到了世人眼前,他又突然翻供,又待如何?”
“這......那我們不如在這密室之中,就將他......”董其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愚蠢!”李出雲毫不客氣地痛罵一聲,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敲在了董其凡的腦袋上“你董其凡治軍是一把好手,這政治上,卻是個十足的蠢蛋。這句話我不止一次說過,你怎麼一點長進沒有?如今在世人眼裏,他依然還是紅石王玄岐山,他在金陵地界失蹤了,皇室會來找誰的麻煩?但凡用腳趾頭想問題也說不出這麼愚蠢的方法。”
“殺不得,也囚不得,那麼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其交給皇室處理,我若是不對其進行攻心之計,他此時承認的痛快,卻是認為我看穿了他的偽裝,到時候隻需稍微修改,到了皇室麵前突然翻供,迎接我們的就是滅頂之災。而我現在假裝耍賤,實則明確告訴他,無論他是天統帝君,還是紅石王,在我手上他是必死無疑,心理防線一下崩潰,如何還能強撐死咬,臨時翻供?”
經過李出雲這麼一解釋,董其凡才漸漸明白過來,再一回味,身後卻霎時冒出冷汗。還真是,若是這廝到了禦前臨時翻供,自己斷無生機,倒是公子這一番看似耍寶,實則攻心,使其萬念俱灰,才能確保金陵不受滅頂之災。
“公子聖明,屬下心服口服。”
其實李出雲也留了一手,方才耍寶卻是認真的,主要目的卻並不是攻心,而是趁天統感覺自己受到羞辱,心神激蕩,心思不備,悄悄地喚出木魂,散發出一縷毒氣讓其吸入。如今他的小命,就握在李出雲的手上,若是其乖乖聽話伏罪,當朝絕不會輕易殺他,他的小命也就能保住。若是不聽話......李出雲自信,絕對不會讓他有翻供的時間。
木魂之毒,豈能以常理度之?
“行了,別在這拍馬屁了,給他畫個押,改天上報朝廷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玄淨的臉色了......”李出雲壞笑一聲,眼中滿是戲謔,董其凡等人心領神會,也都哼哼壞笑起來......
此時的城主府一片歡聲笑語,可同時間,鄭家的上空,卻是陰雲密布。
鄭如金麵色陰沉,坐在桌首,下麵的眾人一個個也是唉聲歎氣,麵露不忿之色。
終於,有個人拍案而起,怒道:“老大,難道我們真的要同意董其凡的要求?那我們的貨,根本無法發出去,其中的虧損,簡直無法想象啊!”
鄭如金稍稍緩和了臉色,安慰道:“如玉,你別著急,諸位,這半個月以來,城主府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不僅僅收緊了不少商販的路子,我還聽說,現在錦衣門的權力,也在無形之中被剝奪了不少,眼下,城主府隱隱地有一家獨大的勢頭,我們此時何其爭,實乃不智之舉。”